百姓不能随便乱动,但那些逃亡的禁军,脱藉的箱军,与山匪水匪有勾结的地方豪绅、官员,这一次却全都在打击的范筹之内。
南方安逸太久了,他们基本上都没有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兵锋。
当雪亮的刀子悬在头上的时候,恐怕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瑟瑟发抖了。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把刀并不会落下来。
但对于萧诚来说,只要大多数人服从也就可以了。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对南方百姓说什么家国大义,说什么同袍情怀。
狗屁用没有。
家国概念这个时候还根本就没有形成。
现在连华夷之辩都没个结果呢!
有人说狄夷之入中华则中华之,现在更有人进一步论断,狄夷只要施行中国之法,便算是中华之。
这些从理论之上来论述辽人占据中原之地实施统治正当性的玩意儿,很大可能是自己那位三妹搞出来的。
因为自己曾对她讲过在某个时候,很多有大学问的汉人却为了另一个狄夷政权服务,他们的理论根据,便是这一套。
还别说,这些东西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具有极大的欺骗性。
所以萧诚现在最想做的便是举起刀子,然后对麾下的老百姓说,跟我走!走不走?不走砍你!
这是威吓!
第二条嘛,当然便是要拉拢啦!
拼命地发展经济,把饼子做大,让乡绅、读书人、农夫、生意人、甚至于官员、吏员都有得赚,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然后萧诚拿着叮当作响的铜钱大喊:跟不跟我走,跟我走,有钱分,不跟我走,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