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跑,他一边疯喊。
板桥镇外有一条河,今年本来准备着要修一座石桥的,料都备好了,但因为种种原因又耽搁了下来,准备明天春耕之后再做。
周围都是一展平原,除了这条河能阻挡骑兵之外,整个镇子里的人,竟是无处可去。
尖厉的锣声响了起来,伴随着陈二疯那嘶哑的吼声。
但似乎并没有太多人相信,好多人居然还从半开的门里探出了头打量。
直到钟声被敲响,整个镇子这才乱了。
钟,不是随便敲的。
无事敲钟,那是要吃板子的,严重的要蹲牢房,脸上刺字流配的。
钟声加上锣声,足以让所有人意识到,出大事了。
王绪冲回到了公房之中。
除了王二与陈二狗,其它八个人也都还在。
王绪什么话也没有说,走进自己的房间,取下了墙上的一副简单的半身甲以及一柄朴刀。
他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用不上了。
“帮我穿上!”他沉声吼道。
几个人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帮他披挂好。
“都监!”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