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那把被布缠绕着的斩马刀,此刻终于取下了布套子,露出了他的真容。
而在他的身后,又是数名士兵顶盔戴甲而出,四名长枪手,两名刀盾手,两名弓箭手。
事实上,这个什,还有两名刀盾手,便是此刻还在哨楼之上的鲁河与张任。
刀盾手在前掩护长枪手,弓箭手在后放箭,至于什长,是不需要掩护的,平常他都是在最前头替刀盾手开路的。
刀光闪烁,每一次劈下,必然带起一蓬血雨,长枪吞吐,每一次出击,总是会有人惨呼倒下,刀盾手倏进倏出,每一次进击,都会让对方付出一点代价。
一时之间,张任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居然充满了美感,一种暴力的美感。
“冲散他们,冲散他们!”袭击的人群之中,有人大声吼道。
这是一个行家,一眼便看出这个军阵虽然很小,但却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冲散他们,便无法击败他们。
鲁河顾不得哨楼已经摇摇欲坠了,举弓对准了这个喊叫的人。
崩的一声响,那人却似乎是早有所觉,弦响之时,他已经离开了刚刚的位置,一个倒霉鬼替他上了西天。
那必然是一个匪首。
他猛冲上前,周围的土匪纷纷让开。
一声怒吼,手里的大棍劈头砸下,与什长的斩马刀相撞,火星四溅之下,匪首倒退数步,什长的攻势也终于被停滞了下来。
匪首再次冲了上来。
“切开他们,切开他们!”匪首狂吼道,几乎是喊一个字便是一棍。
流匪们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以生命为代价,生生地将军阵给冲散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哨楼终于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