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都忙着去读四书五经,去学诗词歌赋,以期能用这些东西来搏一个东华门唱名,能搏一个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其它一切,自然就是落了下乘。
律学也好,算学也罢,抑或是医学,也被不屑地说一声匠气。
就更遑论于武学了。
东京还没有被攻破的时候,时任国子监武学教授的是一帮老学究,而武学名义之上有学生百余人,其实常去听课的也不过一二十人罢了,教的《武经七书》包含了《孙子》《吴子》《尉缭子》《黄石公三略》《姜太公六韬》《唐李问对》等。
说起来这些书自然是极好的。
可书终究是死的。
即便将这些兵书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又如何呢?
不能灵活地运用,不能与战场之上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那书读得越多,可就真是越害人了。
你怎么可以指望那些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战场的老学究们,在武学里教出一名合格的军将呢!
萧诚当然要对眼下大宋的教育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样的改革,从下到上是行不通的。
唯有一招,从上往下来改。
如果说高考是现代教育的指挥棒,那科举考试,便是大宋教育的指挥棒了。
第一个要改的,自然便是国子监下设的六所专科学校。
能考到这六所专科学校之中读书而且能成为上舍生的,是够资格直接成为官员的。
今年秋季的国子监招生,所有人赫然发现,六大专科学校的名额与往年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次,书学的招生名额,较之律学、武学、医学、算学而言,竟然少了许多。如果说这个标志还不够明显的话,那刚刚结束的天宋三年的进士试就更能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