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我们就等着辽国皇帝派人来吧!”赵敬仰天大笑:“终究还是有翻身的那一天,萧家小儿,你且等着我回来,那些背叛了我的人,我要让你们悔不当初!”
赵援起身,将罗绎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一瓶药收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子玉,留步!”身后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赵援转过身来看着皇后。
“子玉穿得太单薄了,这件棉衣给你,就是太旧了一些!”皇后将刚刚被好的那件棉衣递给了赵援。
赵援躬身接过:“以往赵援受赏众多,但唯有今日这一件棉衣,却最是贵重。”
皇后黯然半晌,才道:“子玉大才,就不能让官家打消这个念头吗?我宁可死去,也不愿官家去当这个劳什子的宋王,这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
赵援默然不语,好半晌,这才拱手转身,缓缓离去。
身后,皇后两行清泪长流。
赵敬没有等待多长时间,来自中京的使者,便已经然抵达了五国城。
与罗绎上一次轻车简从而来不同,这一次,却是浩浩荡荡十几辆车子,数百人,属珊军更是将这座小小的城池紧紧地围了起来。
过去,这里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虽然驻扎着数千属珊军,但这些属珊军看守赵敬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主要还是把目光盯着周边的女真部族身上。
至于宋国的这些俘虏,没有人在乎他们,是死是活,更没有人理会。
这两年来,冻饿病殁的金枝玉叶王子王孙又岂在少数?
照样是往大坑里一丢,几锹土下去便尘归尘,土归土,来年春上,万物复苏,莹莹青草长出,便连最后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孙淳笑咪咪地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