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庄子的周边,一幢幢的土胚瓦房排列的整整齐齐,当年他们在这里驻扎的时候,还是茅草房,现在可都是大变了模样。
看着张任有些感慨地打量着整个村子,周洪道:“都是官家、首辅的仁政啊!现在大家可都是满心干劲往前冲啊!想想都跟梦一样呢,从几年前的上无片瓦遮身体,下无寸土立足迹,到现在我们衣食无忧,过上了如此富裕的生活,张将军,不瞒你说,只要朝廷需要,周某愿意捐尽家产抗击辽人。因为周某人相信,只要打败了辽国人,我现在这点家产,用不了几年功夫,便能赚回来,而且赚得更多。”
“你这家伙,从来不肯做亏本生意的!”张任失笑道:“不过据我所知,你想捐家产这个念头,肯定是不会得到首辅的支持的。”
“为何?我是真心想让朝廷有更多的银钱,打造更多的武器来卫国,保家。”周洪激昂地道。
“听说朝廷之中还是有人提出了这样的想法的,想鼓励天下乐捐,募集更多的钱来应对这场战争,但首辅否了!”张任道。
“这是什么道理?”周洪愕然,不过出于对首辅萧诚的毫无底线的尊崇,又觉得肯定是有首辅的道理的。
“首辅说,大家都缴税了。”张任一摊手道。
“啊?”周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张任一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很惊讶,用首辅的话来说,大宋的子民已经向朝廷缴了赋税,服了徭役,那么,朝廷便需要在百姓受到威胁的时候去保护他们。这是朝廷应尽的义务,怎么能再向大家收钱呢?”
“我是自愿的!”
“说是这么说。”张任道:“但这个口子一开,只怕许多不自愿的人,也会被迫自愿呢!那不免又会让百姓遭殃了。”
“这也是首辅的意思?”
“我听大将军转述首辅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吧!”张任道:“反正呢,朝廷不到山穷水尽是不会找你们的,当然,如果你真想做些善事,倒也可以捐些钱给鳏寡院、抚孤院、医馆、学堂,这也是为朝廷分忧呢!”
“这我倒是年年都捐的。”
“这便行了!”
两人走进庄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眼的金黄。
十几张竹编的席子上,尽是一个个晒得金黄的小丸子模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