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宋在江宁举行第一次考试时候便一举中了进士的。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东京城。
东京城的破败,远超乎他的想象,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加地感到震憾。
一个残破的东京城现在所剩下来的那些断垣残壁,亦能让他在脑海里勾勒出过去大致的形状。
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是何等的壮观啊!
江宁现在是南方最为繁华的城市,因为陪都在那里的原因,它也是南方的政治中心,可即便如此,江宁城也不过聚积了二十万出头的人而已,这还是算是了周边的城镇乡村。
只有东京城的五分之一的人口,便让刘新感到了城市的壮阔,感到了拥挤的人群,当然,还有让他感到焦虑的荷包。
大宋的官员薪俸可不低。
只不过刘新家里负担重,他又是一个想要走得更高的人,而且还是在首辅眼皮子底下做事的人,自然是不肯弄一些不黑不白灰不溜久的钱,对于他而言,这是得不偿失的。
只是如此一来,他连在江宁城中心租一个小院都租不起,只能租住在城外的农家小院中,天不亮就得坐驴子往城里赶。
江宁便是如此,百万人口的东京城便可想而知了。
京城居,大不易,
大抵便是如此了。
刘新很震撼。
萧诚却是很伤感。
十六岁前赴黔州任职,晃眼之间,便已经是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