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勇,只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实在没辙了,再去哭诉一番,这才能弄回来一点好东西。
也就是荆王到了河北,陶大勇这样的人,才稍微好过了一些。
但没办法的是,荆王更喜欢萧定。
一来萧定更年轻,二来,萧定摆明了一大家子都是他荆王的人。
大雪之中的骑兵往来纵横,步兵铿锵威武,随着令旗的挥舞,进然有序地进退,攻时如排山倒海之浪潮,守时却又犹如稳如泰山之厚重。
崔昂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萧定在汴梁城敢于单挑百名上四军了。
单看眼见的这支定武军,进退之间那露出来的凛冽杀气,绝对不是上四军能拥有的。上四军的队伍也很齐整,每次金明池的表现也能引起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但里头,总有一股杂耍的味道。
眼前的队伍,一行一动之间,透露着与上四军完全不同的味道。
这种味道,只有站在了这些队伍中间,你才能真正闻得到。
“练得好兵啊!大勇!”崔昂衷心地道。
“多谢安抚使夸奖。”陶大勇眉眼之间,喜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倒不是因为崔昂的这几句赞美,而是今天崔昂到天门塞来,可是实实在在的带着好东西来的。
这场演练的赏金不必说了,像上好的札甲,来了五百套,神臂弓、克敌弓一千副,弩箭足足十万支,其它还有一些过冬的被褥、冻伤药等,陶大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富裕过。
所以他对崔昂,是衷心地感谢的。
别说对方要看一场演练,便是要连看十天,他也能做。
陶大勇不是萧定,萧定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他为了一斗米,就可以折腰。
士兵们领了赏钱,心满意足地归营,陶大勇则请了崔昂到寨内官邸叙话,上级领导来了,肯定是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