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院落的大门,便看到一个人穿得跟一头狗熊似的,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雨亭兄,这是准备要吃了我吗?”萧诚笑问道。
对面那人,正是罗纲。
“好你个萧崇文,你过河拆桥啊!”罗纲愤怒地道:“横山商贸的架子可是我搭起来的,商路也是我淌出来的,现在有了规模了,你就把我踢出去,未免也太不道义了吧?”
萧诚扁了扁嘴,心道横山商贸虽然名义上叫商贸,可内里的机构设置多达十好几个,经商做生意,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点点皮毛罢了。
“雨亭兄,你是准备在这里长干不走了吗?”萧诚问道。
“什么意思?”罗纲问道。
“如果你准备一直留在神堂堡帮助家兄的话,那我自是二话不说,把横山商贸交给你来经营。”
罗纲一摊手道:“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好了,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启程回汴梁的吗?”
“是啊,既然过了十五我们就要走,你还在意这个干什么?”
“他们居然不让我进门了。”罗纲愤怒地指着门前横刀而立的数名守卫,“找我要什么令牌。难道他们认不出我吗?”
“原来如此!”萧诚做恍然大悟状:“这事儿是我疏忽了,忘了把牌牌给你,你瞧!”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牌牌,一个是他的,一个是罗纲的。
“拿去拿去,你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
罗纲哼了一声,却是将牌子又塞回给了萧诚:“拿远些,本公子现在没兴趣再进去了。这里头的哪些破事儿,我再也不管了。”相公家衙内的脾气发作起来,罗纲却是对先前还耿耿于怀的事情,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本来嘛,他现在做这些做得如此起劲,无非就是做给一个人看得。让她知道,自己现在读书虽然还没有什么成就,但干实事的能力是有的。只要他想做好一件事,这件事情,他就一定能做成。
“这就对了嘛,我也把手里的事儿全都扔给他们了,还有十来天时间,咱们应当好好地玩一玩,这段时间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