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提着一个食盒的徐宏走了进来,“吃点东西吧!已经过了中宵了,您天天这样熬,可不行。”
“没办法啊!”夏诫笑着站了起来,揉了揉手腕,道:“你瞧瞧这案上的公文,都是需要我亲自批阅的,从早到晚,你可看到他少了?”
“只多不少!”徐宏苦笑:“这些本来就是我送进来的。学士,眼下这局面,您就算是不眠不休,这些公文也是处理不完的。”
“但张超那里的事情,却是不能过夜的!”端起了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口,夏诫道:“长生啊,我们的未来,还是要寄希望于张超在战场之上的表现啊!”
“张太尉稳如老龟!”徐宏笑道:“耶律俊纵然狡计万般,但碰上了张太尉,也是狗咬石滚,无处下嘴,时间一长,说不定反而被张太尉找到机会反咬一口。不过就算张太尉建功,也离不了学士你统筹全局,确保太尉无后顾之忧啊!”
夏诫微微一笑。
“学士,您听说了崔谨之事了吗?”徐宏低笑道:“出于礼节,午后我还是抽了一点时间代表学士您去慰问了一下。”
夏诫轻笑出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人来跟我说呢?崔瑾这一次能保得住性命,倒真是幸运得很。”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得呢?”徐宏有些纳闷:“这架式,好像是要嫁祸荆王,莫不是楚王做的?楚王身边的赵援,可是狡诈之极的人物,这样的毒计,他想得出来。”
夏诫呵呵两声,“你是这么想的?”
“学士认为是其他人做的?是谁呢,我想来想去,觉得不管是谁,都没有道理来做这件事情啊?毕竟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徐宏道。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只怕就是崔昂自己做的!”夏诫挟了一根咸菜,放在嘴里嚼得卡卡作响。
徐宏震惊地看着夏诫,“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能?”夏诫冷笑:“你说荆王会谋反吗?”
“不会!”徐宏断然道。
“说荆王与秦宽他们有些书信往来我是信的,但说他勾结边将想谋逆,我也是不信的。”夏诫道:“崔昂起了歹心,但也知道像秦宽郑裕这样级别的将领,不是他能轻易收买来诬陷荆王的,所以干脆杀了,既可以转移自己在军事上的失误的罪责,又让荆王之事来一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