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大河的印象中,这位王赟王老爷子平时都是嘻嘻哈哈,属于滑不留手的人物,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的,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都是面不改色笑对人生,而且在六位老爷子当中,他也是确实是受苦最少的一位,只有一次重病昏迷,陈大河赶着马车拉他去卫生所的时候,才从他嘴里听到几声哼哼,现在却连他都感到棘手,看来这事的确是不好办啊。
“那就没错了,”王赟在电话里说道,“三天前,洪门在香江的香长梁栋赶赴檀香山洪门总部,向那里汇报了善扑营出现的事,紧接着两天之内,先后有二十七位各地大佬赶赴檀香山,准备到内地找善扑营算总账。”
“二十七个?”陈大河不禁抹了把冷汗,善扑营还有这么多仇家留下来?他可听得很清楚,王赟说的是各地大佬,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和那位梁栋差不多的人物,没想到洪门里还有这么多记仇的啊。
“可不是,就算有些直系后人不在了,但谁还没几个朋友兄弟的,”王赟冷哼着说道,“这个梁栋虽说是在香江,但统管整个东南亚的事务,手上的权利着实不小,在洪门中的威望也不低,还好,他也是个要脸的人物,从你那里知道善扑营落魄的消息,倒也没有仗势欺人,而是让他们内部先选出几个代表来,去和善扑营现在的当家人谈一谈。”
“这么说是有得谈?”陈大河又是一喜,他倒是没想到那位梁爷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当时离开的时候,他也确实有这么表态过,现在看来倒也是个守信的人。
“谈个屁,”王赟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他们是用嘴跟你谈,江湖事江湖了,唯一谈的办法就是上擂台,生死无论!”
“我说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啊,”陈大河被王老爷子弄得一惊一乍,小心脏都有些受不了,缓了口气说道,“洪门那边是什么态度?”
“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王赟叹了口气,“小子,我直接跟你说吧,这事我也想办法调停过,也托人给那个梁栋带了话,可那边也说了,这事不是一家两家的事,无论如何做过一场是免不了的,但他们也不欺负人,会给善扑营两条路,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两条路?”陈大河一愣,随即冷冷一笑说道,“一条死一个,一条死光光?”
王赟差点被一口老气憋回去,“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这么贫啊!”
陈大河撇撇嘴,“那你说说看,怎么个两条路?”
“呃,”王赟顿时有些语塞,吞吞吐吐地说道,“第一条是善扑营出一个人,去闯他们在檀香山的九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