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一双双冒金光的眼睛,陈大河嘿嘿一笑,打算喝口酒继续说,
可手一碰杯子,差点没把那满满当当的红酒撒出来,
不禁又扫了那姑娘一眼,结果只看见一脸的傻笑,
得,还是干说吧。
咽了咽口水,陈大河说道,“诸位都是四九城有头有脸的,想必应该清楚,这满城内外,有多少还没个正经工作的无业游民,再加上这几年,也不禁止农民兄弟进城,不少临时工岗位,也没了这些人的机会,对不对?”
“嗯,是这样,”
不远处一个留着披肩中分的男青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点着头说道,
“我下面就有个人,跟他混一起的有一帮小子,我就听他说过,最早的那个,十年前就回城了,当时才十五六岁,如今已经是二十好几的大个子,却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以前他是想当正式工,有临时工的机会却不愿意去,现在呢,连临时工都没得干,要不是家里吃饭不用钱,外面还有一帮兄弟接济,能把他饿死!
而且这种人还不少,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惹出不少麻烦。从家里到单位,再到街道、派出所,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为他们头疼。”
“那你养这帮人干嘛?”
那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姓李的姑娘回头鄙视地瞪了他一眼,“早就让你别跟那帮人混一块儿,你非不听,这些年除了丢出去不少钱,他们能帮你什么啊?”
“不是我养,那人又不跟我的,差远了,你跟我咋咋啥,”那人满脸不爽,不过似乎也不愿意跟这姑娘争吵,随即摆摆手,“得得得,别提我,听老陈说。”
众人立刻又将视线集中在陈大河身上。
陈大河却看着他,笑道,“刚才你说,那位兄弟没有工作,也没收入,那,让他当个体户,他愿不愿意干?”
“干的话他肯定是愿意干,又不是小青年还讲个面子,再不找个事做,估计他连媳妇儿都讨不上,再说现在干个体户也不丢人,”
那人说着两手一摊,“可没本钱啊,他是我下面人的兄弟,总不能我借钱给他吧,再说这种人太多了,连铁子都顾不过来,我哪能顾得上,自己都还不够花的呢。”
张铁军在今天来的这帮人里面,算是最有钱的,其他有钱的也不少,但更多是有门路却不敢干,或者家里不让干的,顶多被家里塞进一个好单位,兜里也就比普通人强些,要不然听见陈大河讲发财经,一个比一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