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不好看。这种不好看不是说是生气的原因,他应该说点什么的。嘲讽的,最好是带点漫不经心然后又充斥着看破对方真实意图,理解背后目的那种。满嘴谎话的mafia……
幻术师将食指扣在唇间,他不确定自己的刚刚的嘴角是不是露出了什么不合体面的抽搐。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对方,最后猛然的转移视线。
“骸?”沢田纲吉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企图再次开口。
“千种和犬回来找你的。”
幻术师将自己的嘴角抿成一条坚固的直线。
他们重新回到并盛町了吗?纲吉还想继续询问,但下一秒面前的少年突然像是失去支柱的人偶,直直的朝着他倾倒下来。
沢田纲吉眼疾手快的搂住了对方,紧接着眉头抽倒抽。
银色头发的少年的下巴不轻不重的磕到了锁骨的挫伤处。该怎么说,云雀这一击打的位置简直就是恰到好处吗。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一旦受伤就会倒霉的遭遇反反复复碰到痛处,进行糟糕的叠加痛苦,就算不是故意的也确实折腾。
“?”等等,这么直接的就走了??
“隼人?”纲吉尝试喊了一下对方。
银发少年没有回应。
不是,我怎么把对方送回去啊?这大半夜的跳窗吗?万一我没接住把狱寺同学摔骨折了怎么办。
沢田纲吉搂着失去意识的银发意大利人沉默了一会,直到一阵夜风吹来沢田纲吉打了一个寒蝉,他才有点如梦初新,回过神的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想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搂着的少年温度也并不喜人,对方被幻术师附身实体绝对算不上好滋味。他在心中谴责了一番六道骸的所作所为,随后将狱寺隼人挪动到床上。
棕发男孩将自己刚刚的位置留给对方,躺到了床的外延。
温度还是低。
纲吉感觉自己像是贴到了一块有点凉的石头。
狱寺隼人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的前半夜似乎做了一场又阴冷又糟糕的梦,上上下下,还有点想呕吐的感觉。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扒在了自己的身上,勒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有点难以形容这种感觉,难道说是瓦里安的已经提前上门找到自己了吗?周围的感觉也好像不太对,快醒醒——
狱寺隼人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等他怒骂一声掏出武器,便感觉到有几分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