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潜伏者,此时的孔寒安潜伏的就有些高调。
栎阳城,驷老头的药材铺内,他执剑踩在一个泼皮身上,冷声喝道。
“再把你方才的话,说一遍!”
那泼皮也不怵,梗着脖子骂道。
“我又没说错!?这老东西就是个魔头!”
栎阳陵宫的秦军撤了回去,栎阳城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这泼皮应该是与人打架斗狠,受了些伤,便来到驷老头的药馆寻药。
看似没什么意外,驷老也精心救治了。
驷老头也没对孔寒安说谎,他的确没有收费,不光针对孔寒安,也包括这个泼皮。
可偏在泼皮敷上了药,受到了治疗之后,他做了件让孔寒安十分看不惯的事情。
仿佛是挨了打受了气心有不甘,泼皮一把将驷老头柜台上的瓶瓶罐罐扫到了地上。
不光如此,他还指着驷老头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老魔头记住了,爷受你的药,是你的福气。”
嘿,这般便过分了。
孔寒安两辈子经验,看得出演戏与真心的区别。
他知道,这混混是认真的。
看不惯,该怎么办?
上去揍他呀。
栎阳宫有域,有秦俑,孔寒安或可忌惮三分。
栎阳城的混混泼皮,孔府君还会正眼看他?
此刻闻言,孔寒安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迫得泼皮喘不上气。
“他是欺负你的人?”
泼皮涨红了脸,连连摇头。
“他可曾欺负过你?”
泼皮继续摇头。
欺负了你的人可在栎阳城内?
泼皮点头。
孔寒安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怒喝道:“那你不去找他们,找一个老者撒什么气。”
泼皮受力,连滚带爬的出了药铺。
倒是驷老鬼习惯了,他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你这般对他,他一会儿又要回来找我治伤。”
孔寒安摇了摇头。
“驷爷,您这样不对,这种人你便不该给他治伤。”
驷老鬼笑道:“哪种人?”
孔寒安指了指门外:“这种放下碗骂厨子的人。”
驷老头摊了摊手:“可这栎阳城里,都是这种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