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爱尔蒂娜是个极其自恋的人,很喜欢代表着自己的粉色,莫里瓦尔也是如此,他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粉色。
莫里瓦尔坐在高高的靠椅上,腿脚不安分地动着,周围的筹码高高堆起。
“吧唧吧唧,莫里,为什么你会一直赢啊,你都连赢十二局了,吧唧。”查尔罗斯在输了十几次后,心态都要炸掉了。
虽然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一直输也太奇怪了吧!
查尔罗斯抓着架子上精致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弄得满地都是糕点渣子,连纸牌上都有油印。
“当然是因为我很厉害了。查尔表哥你吧唧吧唧的吵死啦,这种声音才真是糟糕透了吧,好恶心”
莫里瓦尔把多余的牌藏到了自己的袖口里,完全不为自己的小手段感到羞愧。游戏赢了他才会开心,所以能够让他赢的方法也是正确的方法。
这种算得上拙劣的手法完全没有被身边信赖他的兄姐发现,他贪心得一把都不想输掉,站在一旁的奴隶们一个个静得像雕塑一样,不发出半点声音。
“所以我说啊,查尔罗斯表哥!你的鼻涕都要蹭到纸牌上了!!”
洋洋得意的莫里瓦尔在看到纸牌上的鼻涕后,直接尖叫了出来。他靠着椅背往后一仰,要不是后面的奴隶稳住了椅子,他就倒下去了。
今天因为要和查尔罗斯一起玩,莫里瓦尔甚至都罕见地戴上了手套,没想到这样都能够让他破防。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太恶心了!快点换一副牌。”夏露莉雅也尖叫了起来。
两人的尖叫声和莫里的母亲爱尔蒂娜如出一辙,震得人耳膜发颤。
“最好把手也给换掉,上面全都是鼻涕!”莫里瓦尔不快地说道。
“你们家的医生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把你的鼻子治好。真的有在认真治吗,就算十年前治不好,十年后也不应该一点长进都没有吧。”
天龙人说话几乎都是这么直言不讳,而且在不能对亲人生气的时候,喜欢把锅甩在周围的人身上。
“也是,干脆杀掉怎么样,哥哥的鼻涕从小到大都没有好过。”夏露莉雅附和道。
“对、对啊,那医生真是愚蠢,杀掉,等我回去就杀掉他。”
查尔罗斯虽然在三人中年龄是最大的,却一直很听妹妹的话。
简简单单决定了医生的生死,三人又玩起了牌。
他们玩得尽兴的时候,一个小女仆拿着电话虫急匆匆走向了女仆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接过电话虫,并没有立即走向莫里瓦尔,而是找准时机才移动了脚步。
“莫里大人。”
“嗯?”莫里瓦尔刚刚把纸牌藏好,好心情地抬起了头,“谁的电话?”
他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到电话虫的声音。
难道是祖父大人的电话?也没有几个人会给他打电话啊。
“这个是……”
“啊,这个不是莫里你的特别的电话虫吗!之前还给过我一只蓝色的。”夏露莉雅立刻就发现了。
“是的,这是多弗朗明哥大人打过来的。”
把电话虫递了过去,莫里瓦尔还没有来得及接过来,就被查尔罗斯抢了过去。
“莫里,你不是说只给了我和夏露莉亚吗,为什么还给那个叛徒?!”
“啊,是多弗打过来的啊。我一共有四只,之前就送了他一只。他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真奇怪。”
莫里瓦尔并没有慌,他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手里面的牌,都没有给查尔罗斯一个眼神。
查尔罗斯本来想直接接起电话的,但是他和多弗朗明哥很少接触,就连嘲讽都嘲讽不出几句新鲜话。他看不准莫里瓦尔的态度,不知道他会这么对待这个曾经的朋友。
莫里瓦尔性格在天龙人中并不算残暴,却很能搞事,他怕这小子不高兴了之后又折腾自己。
“大人,今天是多弗朗明哥大人的生日。”女仆长在身旁提示道。
照理来说现在她已经不用称呼多弗朗明哥为大人,但是女仆长还是谨慎地用了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