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够,咱们大人都跟他们说好的。拓跋王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
一线天里只有这么大的地,后退已经来不及,玉入禅紧张地皱眉,忽地闻到香气向上弥漫,虽看不见,但猜到金折桂已经爬上去了,就两手两脚撑在石壁上,也向上爬去,待爬到一人高,才停下。
因他们二人动作,蝙蝠又是一阵惊飞。
“前面有人?”过来的两个奸细低声地说话。
“有什么人,蝙蝠可不就是晚上飞的?”另一个人不以为然。
脚步声越来越近,玉入禅越发紧张起来,受伤的手擦在石壁上,又流出血,手上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先是胆战心惊,随后觉察到是匕首的手柄,赶紧接了。
“nǎ里有血腥味?”那两人嗅了嗅,终于一个催促另一个道:“快点火,要是有人追来,咱们就说咱们是去追那些蛮子呢。”
另一个也因这隧道伸手不见五指害怕地答应了,掏出火折子,待要点燃,脸上忽地挨了一爪子。
啊地一声惨叫后,惊飞了隧道里的蝙蝠,也吓掉了那人手上的火折子。
“山魈!是山魈!”被抓的人叫了一声,黑暗里觉察上面掉下来的东西个头不大,不像是人,便慌张地后退。
金折桂在地上滚了一下,蜷缩着身子,忽地抓起隧道里的石头向一线天顶上掷去,虽没砸到顶上的蝙蝠,但也将两壁上的燕巢击落不少。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两个奸细只当是一群山魈爬下来,吓得鬼哭狼嚎。
借着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玉入禅两脚撑在壁上,忽地倒悬身子,一刀割断一人的脖颈,听到动静,又猛地向剩下一人砸去,重重地压在那人身上,听他哭号,低声问:“你家大人是谁?”
见竟然是人,那人就要反抗,玉入禅一时大意,又是一刀割了下去。
“你怎么能杀了他?”金折桂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找到火折子点燃,“快搜搜他身上。”
玉入禅掂着匕首,见金折桂探着头,离着他只有两步之遥,手上一紧,稍稍犹豫,将匕首别在腰上,伸手在死了的两人身上摸了一摸,摸出一块铜牌,料到是柔然部落的令牌,拿给金折桂藏在身上,摊手笑道:“小前辈,没旁的了。”将那两人的刀捡起,递给金折桂一柄,又向前走。
金折桂原准备好玉入禅一动手,就结果了他,不料他拿着匕首也没冲向她,心里讶异,见没问出奸细口中的大人是谁,心里气恼,又不肯此时激怒玉入禅。于是将怒气掩下,又继续向前。
二人在隧道里跌跌撞撞,待走出一线天,就见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片宽阔无垠的草地,与一线天另一端的树林迥然不同,遥遥地似乎能看见一截古长城。
“咯咯——”怪声从草丛中传来,玉入禅与金折桂背靠背地小心向四周看去。
金折桂闭上眼睛,隧道中中有蛇鼠爬动的声音,习惯了静寂,此时听到怪声,便闭着眼向那边走去,走了二十几步,睁开眼,就见眼前躺着四五个御林军打扮的人,其中四个人已经凉了,剩下一个,喉咙被割破,但侥幸留下性命。
“你们是奸细?鲜卑人为什么杀你们?”玉入禅过去按住那人汩汩流血的脖颈。
那人睁大眼睛,哆嗦着指了指身后同伴。
金折桂过去翻,将死人推开,在那人身上摸索一会,翻了翻,没寻到什么,却见原来那人压着一块铜牌,看铜牌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偷来。将怀中那块拿出来,两块对比一番,见两快铜牌虽相似,但俨然不是一个部落的。
“我瞧瞧。”玉入禅接过牌子,仔细分辨一番,“一线天里的人拿着的是拓跋部落的却以为是柔然的,这死人压着的却是柔然的。莫非,你们大人跟拓跋部落勾结,想挑拨慕容部落、朝廷向柔然出兵?”
那嘴里不住发出咯咯声的人眨了眨眼睛。
“然后柔然部落不知怎地听到风声,就将计就计,冒充拓跋人跟你们搭上线,把祸事推到拓跋部落,想挑拨慕容部落、朝廷向拓跋部落出兵?”玉入禅沉吟着,难怪杀几头马,还要这般兴师动众。
那人又渣渣眼睛。
“你们大人是谁?”金折桂撕下一个死人的衣裳,叫那人沾血写出来。
那人生怕金折桂、玉入禅不救他,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写下三横一撇,忽地听见一阵铁骑声,眼睛猛然睁大,随后竟是惊骇之下咽气了。
“小前辈!”玉入禅、金折桂二人赶紧站起来,见前面穿着御林军衣裳的柔然人发现丢了铜牌去而复返,又见此时要躲回一线天也迟了,不禁双双心道:我命休矣!!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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