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里没事,裙子上都沾了血。”
“阿娘,我没事。我死也不叫人看。”阿烈顿脚,偷偷看一眼蒙住眼睛玉破禅,勉强挤出一个羞涩笑容,抿着嘴转身就回了自家屋子。
玉入禅见阿烈神情不自然得很,偷偷地去看金折桂。
金折桂微微挑眉,“屋子也不能胡乱地造,还要留一条道路做退路。”
好个不以为然。玉入禅又去看梁松等人,梁松等人中果然心思细腻梁松、阿四、阿六狐疑地盯着阿烈背影,其他人漫不经心,并不去看阿烈。
玉破禅蒙着眼睛,对阿烈神色一无所知,只是抹了抹下巴上冒出来硬硬胡渣,对金折桂点了点头。
金折桂待要再说,却见拓跋平沙着急地赶来。
“小姐、玉少侠,慕容宾听说郁观音一里外,就骑马出去了,慕容宾说杀妻杀母之仇,一定要亲手报才行。”拓跋平沙额头急出汗水。
蒙战道:“虽跟南山有交情,可是,人家报仇也是理所应当。”
“把慕容宾追回来,若是有人跟踪郁观音,想找出郁观音藏身之处呢?别郁观音自己地方没事,连累了咱们这寨子。”金折桂忙道,看玉破禅要去,就将他拉住,“你眼睛要紧,叫梁大叔、阿大、阿六去。其他人动静小一些,仔细哨塔上盯着。”
玉破禅被金折桂拉住,便有意去握她手。
“八哥,我扶着你回房里等消息。”玉入禅赶紧搀扶住玉破禅,心想阿烈该再接再厉,不能这么一朵水花都没激起了,就消失了。
“破八先回去,我们们再去瞧瞧寨子里还有没有缺口。”金折桂心知玉入禅昨晚上做了春、梦,于是有意做出阴险狡诈样子看他。
玉入禅心虚地低头,等金折桂一群人走远了,才放下心来。
“老九,你又做亏心事了。”玉破禅肯定地说。
“八哥,我没有。”
“哼。”玉破禅见玉入禅体贴地扶着他,就知道他不知又背着人做了什么事,总归想着玉入禅掀不起大浪,就不理会他,领着玉入禅去金折桂屋子明间里等,一边等,一边也想着寨子如何防御外敌事。
晌午,寨子里响起呼哨声,玉入禅赶紧搀扶玉破禅出来,远远地瞧见阿六扛着郁观音、阿大扶着慕容宾过来,赶紧将所看见情形告诉玉破禅。
阿大道:“不好了,果然柔然人跟着郁观音,柔然人知道咱们黑风寨了。”
阿六道:“我们们赶过去,就瞧见郁观音、慕容宾二人两败俱伤地倒地上,显然是慕容宾轻敌了。”
慕容宾迷迷糊糊地醒来,受了伤,还要向郁观音扑去:“这个恶毒女人!玉少侠,杀了她。”
“杀不得,郁观音人定然会敢来救援她,柔然人也过来了,不能这当口树敌。把郁观音放进去,请阿五来给她看伤。慕容宾,你有令不行,给山寨里招来敌人,该如何处置?”玉破禅朗声道。
慕容宾先前一门心思要杀郁观音,此时一凛,不由地想郁观音死外头就罢了,若死黑风寨里,她人如何不以为是他们杀了她?踉跄着上前跪下,语塞道:“我慕容宾只想着报自家仇,若是害了寨子里人……只能以死谢罪。”
“慕容宾,你先去看伤,然后,你不再是将军,只是个哨兵。”玉破禅道。
拓跋平沙心有不忍,毕竟慕容宾一直是几百猛士头领,忙道:“玉少侠,慕容宾虽冲动了一些,但他母亲、妻子……”
“不必多说,拓跋平沙,是我误了大事。”慕容宾说罢,待要以死谢罪,又想起阿烈醒来后众人态度,心知金折桂、玉破禅眼中自裁算不得“谢罪”,只有极力弥补才算“谢罪”,于是咬牙支撑着身子,冲着郁观音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又蹒跚着脚步向外走去。
玉破禅先带着人去看郁观音伤,见她身上刀枪剑戟竟是什么伤都有,唯恐她又算计人,叫阿六不必客气地检查她身上。
阿六上会子检查月娘时漏掉月娘胸口军符,此时再检查女人,就细致多了,慢慢地郁观音身上摸索,将郁观音身上令符、地图、书信等统统摸出来。
“咳咳。”梁松背过身去,不免想起阿六上次搜查月娘事,颇有些尴尬,待见阿六搜出一堆东西,众人围着看了看,见金折桂、戚珑雪进来,就叫她们二人帮着脱去郁观音衣裳给她上药。
“柔然人到寨子外了。”一声通传,众人不禁一凛。
阿六顾不得怜香惜玉,进去拿着郁观音自己腰带将郁观音手脚紧紧地绑住,这才随着金折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