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胜男随口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是上次林云天陪着舒果果去看伤,遇到了她的那家大医院。
林云天从来就不是个爱聊天的人,这时也许真的是鬼使神差,居然又问了句:“你是医生?”
“哈哈,我怎么可能是医生?”乔胜男本来还在生气的,听到他这话终于忍不住掩嘴大笑:“林云天,你可真好玩,看到我两次都在医院里,你就认定我是医生了吗?天哪,这要是让你去当警察,准要有无数冤假错案产生。”
汗,听过有人说他各种缺点各种不好,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好玩这个词来形容他。
得!早知道跟她说话就是自讨无趣,她也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让人心里舒坦的好话。还非要发邪多那么一句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云天暗暗在心里骂着自己,那张清俊冷厉的脸容又恢复到先前的冰山状态,甚至更为骇人,被光怪陆离的夜色衬得像黑锅底似的。
“我去医院是照顾病人,就是飞扬的妈妈。”乔胜男反而开口讲了下去,语气很平和,神情也变得认真,甚至有着一丝淡淡的伤感,与她一贯的张扬跋扈判若两人:“飞扬今天跟舒果果一起走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得留在医院。”
林云天对他们之间的内情一无所知,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没有说话。
“你说,爱情是不是真的没有道理可讲?”乔胜男似乎也没打算听他发表什么看法,继续幽幽然地说道:“我和飞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的关系好得没有话说,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舒果果的爸爸把飞扬的妈妈害成了残废,他虽然恨她恨得要命,可是,也还是一样的爱她。”
林云天这才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蹙紧了浓黑的双眉:“你说,果果的爸爸把云总的妈妈害成了残废?”
“是啊。”乔胜男抬手抚了抚自己乌黑如瀑的长发,嘲讽地勾起了嘴角:“舒利斌本来是应该判死刑的,可是因为生了个好女儿,飞扬最终放过了他一马。现在,他被判了无期徒刑。我猜,飞扬和舒果果闪电结婚,也就和这件事情有关。”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云天沉吟了一下问。
于是,乔胜男便把舒利斌企图利用不正当手段打垮锦越反而彻底害到了自己,然后利欲熏心地找人绑架了陶婉珠,致使陶婉珠跳楼致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一遍。
最后,她慨叹万千地说了一句:“因为这件事,舒果果专门去锦越找过飞扬为她爸爸求情,飞扬当时的态度很坚决,根本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我没有想到,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