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默然不语,舒利斌又添油加醋地说:“这里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女儿,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受罪见死不救啊。我多呆在这牢房里一天,寿命就会少几年。”
“你丧心病狂绑架云飞扬妈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后果?”舒果果终于忍不住,恨恨地刺了他一句。
舒利斌怔了怔,越发显得懊悔不迭:“我也早就后悔了呀,原本只想吓唬吓唬人跟云飞扬讲条件保住鸿运,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疯狂……”
“爸,你别说了。”舒果果蹙紧了秀眉打断他,斩钉截铁地道:“是我们对不起云家,如果有机会,我只想帮云飞扬的妈妈多做点事为你赎罪。云飞扬比谁都痛恨我们家,你也别指望他还能救你去保外就医。”
“这不是还有你吗?”舒利斌恬不知耻地说:“既然他能把我从死刑弄成无期,就证明你说的话对他作用还是很大的,给我弄个保外就医又有什么不可以?”
舒果果再也听不下去,起身站了起来,疲惫不堪地和舒利斌告辞了。
从探视室出来,舒果果专门去找监狱里的管教干部问了一下爸爸的情况。
他们说舒利斌在狱中确实犯过几次胃病,而且年纪大了,有时会受到其他犯人的欺负,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舒果果紧攥着手指听完,更加忧心忡忡。
她知道,自己虽然当面没有答应爸爸,可是心里,肯定还是放不下这件事的。
也许过段时间,她真的会再厚着脸皮去找云飞扬试一试。反正,为了爸爸的事情,她早就什么脸面和尊严都没有了……
回到市区,舒果果随便找了个小餐馆吃了点东西,便直接去了墓园。
坐在妈妈清冷的墓碑前,她随心所欲畅快淋漓地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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