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可人柔和亲切的声音,陶婉珠才似乎渐渐回过了神,倏地一下紧紧回握住了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出大事了,果果好像是流产了,裤子上好多血……”
何可人吃了一大惊,佯作不解地问道:“果果怎么会流产?她怀孕了吗?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她自己也不说。”陶婉珠连声叹着气,急切又懊恼地说:“我哪里能想到她会有了身孕?只不过就是想像往常那样稍微罚一罚她,谁知道后来她就那样了……”
“阿姨,这也不怪您,也许果果没事呢。”何可人已经明白了几分,好言好语地安慰她道:“我听说怀孕初期有很多因素都能造成意外流产,即使果果真的出了事,也并不一定就是您的责任啊。”
“可是这下怎么办?不知我的孙子还保不保得住?”陶婉珠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双手求助般地抓紧了何可人,就像抓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唉,飞扬一定要怪死我了。”
何可人听到她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我的孙子几个字,心中真是嫉妒极了,不由暗暗地想:但愿舒果果这次是真的流产了,不然以后,就更麻烦了。
表面上她却是十分善解人意,振振有词地帮忙分析着说:“阿姨,我都说了流产可能会有很多原因,也许是果果自己体质太弱,或者自己不注意。而且阿姨您想想,她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们她怀孕了,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啊?”
“其他想法?”陶婉珠倏然蹙紧了双眉,疑惑地看着她:“你是指什么?”
“唉,阿姨,我说话很直,您可别见怪啊。”何可人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极其为难才开口:“果果一直对我们大家瞒着怀孕的事,没准是她原本就不想要这孩子呢。”
“她怎么能这样?”这话果然成功地转移了陶婉珠的注意力,愤愤然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们云家的第一个孩子,飞扬的亲骨肉啊,她怎么能自作主张就不要?”
“咳,阿姨,我也没肯定说就是果果不要啊,这只是我随便的一个猜测。”何可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总之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如果孩子真是没了,那也只能说明这个孩子和您的缘分还不够足,还不到该来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