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果果不由蹙了蹙眉头:“你等下还要开车,最好别喝酒。”
“可我,真是想喝个痛快。”云飞扬苦涩地叹了口气,为自己满满倒了一杯白酒,满到几乎溢出来洒在了桌上:“不行的话,我等会儿就打车回去。”
舒果果见他这样,便没有再劝他,自顾自地开始吃菜。
“果果,来,先干一杯。”云飞扬举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住她:“祝你去了上海,学有所成,一切顺心如意。”
“谢谢。”舒果果端起自己面前的酸奶和他碰了碰,只觉得滑稽而怅然。
两个曾经同床共枕,有着最亲密肢体接触的男女,如今面对面坐在这里,像模像样地举杯对饮,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相对无言地吃了一会儿之后,云飞扬又举起了酒杯:“果果,我再敬你一杯。”
“这杯,有什么理由?”舒果果没有像刚才那样爽快地与他碰杯,而是平和地看着他问。
“没有理由。”云飞扬略带自嘲地勾了勾唇,黑深如玉的眼眸中滑过一抹显而易见的黯然,不过稍纵即逝:“如果真要说一个理由的话,那我只希望,你去了那边,不要太快忘记我。”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舒果果小声嘀咕了一句,将自己剩下的半杯酸奶一饮而尽,然后说:“我今晚就到此为止,你也别喝太多了。”
前面那句话,她说得真的很轻,可是云飞扬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间很痛很痛,也很慌很慌,深深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低沉缓慢地道:“果果,难道你真的,不肯给我一点机会了吗?”
舒果果觉得再这样下去又要揪扯不清了,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言说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去上海是为了躲避什么,就不要再逼我了吧。”
“好,我不逼你。”云飞扬又喝下了一大口酒,辛辣刺激的白酒灌进肺腑,只呛得他喉咙生痛,就连眼眸,都泛起了几缕红丝:“可是,你要答应我,等你想通之后,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