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位公子,老婆子我不过是一个凡俗之人,只会些骗人的把戏,哪里真会算命。”
老媪终于开口了,她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办法进入那种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状态吗……
明明都已经这么接近了,可却一直无法迈出那一步。
念云笑了笑,道:“老人家何出此言?你这黄纸上可都写了,天下之人,方寸之间,坐看花落,便观浮世。
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想必是有真本事的,我这人很容易相信别人呐,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老媪看着念云,久久未语,直到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一股让她发毛的寒意。
“公子要算些什么。”
她终于是顶不住那愈发刺骨的寒意,而弥漫在周边空气中的杀气,也在她开口后,烟消云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切如常。
听她开口,念云很是随意,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清天,笑道:“就算她的嘴,什么时候可以闭上。”
“在你心意已决的时候。”
老媪只是看了一眼清天,便直接说道,很明显这不是算出来的。
“嗯,那继续,算算你还可以活多久?”
“坐看来去,我自飘摇,能活多久 并不重要。”
“不会怀念活着吗?”
“本就无所欲,何必长驻足。”
“豁,那你可知我来此为何?”
“不知。”
念云点了点头,起身离去,这一次的交谈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是这并不重要,这次来此,本就既定行轨,询问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可没有走几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便迎面走来,他垂着头,卑微的只会看着自己的影子。
这个地带太奢靡了,富丽堂皇到了让他自形渐秽的地步,然后他的身子就撞上了念云左肩。
他慌忙的道歉,然后快速奔行,想要逃走,远离念云。
这很正常,念云虽然只是平常的神情,但却具备一种别样的威严感,这是十年来,身居高位后所带来的影响。
如此随身而行威严感,会无形的压迫着注视他的人。
有自信的人自然没有影响,但心中发虚的人只会愈发心虚与胆颤。
“就这样被他拿走钱袋?你不像是这样好心的人呐?”清天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念云虽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人,但也跟善这个词不搭边吧!
今日怎么这么奇怪,还让一个小扒手给偷了钱袋,这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别说小扒手,只要他不乐意,就算是灵师来了,也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偷走东西。
“没什么,走吧!”
念云迈步继续前行,他一生行事,无需向人解释什么,接下来的目的,就是去观星阁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