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朕说的话吗?怎么当时没把李推之杀了?为何要妥协?景和皇帝感觉十分纳闷,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放过李推之。
“哈哈哈……”画面中,李推之狂笑,指着林惟中,问道:“惟中兄,明远公要谋反,你信吗?”
林惟中悄悄的不知说了什么,李推之冲着他叫了一声:“恶心!”
接着又转向了孙伯纶,有些悲泣道:“伯纶,你我至交,请你说句话啊……”
孙伯纶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景和皇帝此刻的幻境当中,却见孙伯纶的眼神微微向龙椅上的他看了一眼。然而,在当年,景和皇帝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李推之继续走到赵继善的身边,喝道:“你便是那最奸邪的小人……”
在景和皇帝以及诸般大臣还没反应过来时,李推之直接掐住了赵继善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满朝文武大惊。
景和皇帝的神游想着:“应该掐死的,以后便没有那些麻烦事了。”
可在幻想中的景和皇帝却是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侍卫快将李推之拉开。
有一人,在李推之快要掐死赵继善时,将他的手硬生生拔了起来。
神游中的景和奇怪,这人是谁?
哦,于节臣啊,只是,他瞧向李推之的目光隐隐有泪,是何道理?为何朕当时没有瞧见他这般的样子?
不过说起来,这番场面也让朕明白了李推之的性格,性如烈火,眼里不揉沙子,在西北马政谋算得当,可为国之栋梁……
幻境再变里,李推之的面容忽闪一下,变成了一个年轻人。这人是谁?为何如此熟?哦,李家长子啊,当今的探花,李忽悲。
他是朕登基三年后,第一届科举的探花啊。
也是朕的挚友。
“唯今天下,已然积重难返,以到不得不变之时,当如秦之卫鞅一般,才能续国之命,震国之强,却不如至尊有无此决心?”
如此振聋发聩的言语,让朕不由视他为肱骨。
可惜,这样一个栋梁,却折了。
朕总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哪里知道,在那些诅咒人来袭时,他竟以武人之面貌,救朕于危难!
那一场大难,让他在初出茅庐之时,便折损了。朕视他为朕的商鞅,晁错,王佑安。可惜,他却不是朕的房相如。
多好的友人啊,朕之管鲍,可是他在什么时候他离朕而去了?
哦,想起来了,是在他重伤之后,朕去探望他,他说起刘明远的事情。自那以后,朕便没再去见他。刘明远,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朕非杀他不可呢?为何此时,朕却想不起来了?
景和皇帝脑子里的画面再次闪忽,便出现了李寻欢的面容。思维外的景和疑问,为何总是出现李家人?但这样的想法,在他的思维里只是一个刹那。
李家老二,也难得的人才,只可惜太过随性。他中恩科时的那编文章怎么说来着:
“国朝积弊,为党祸之争,昔太祖驱女直,压前宋。太宗驰千驹而逐西夏,更有英宗迎战万国,烈宗血染北元。此为我大商之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