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赵婉如推门而入。
祖父见她进来,放下手中那本《与太子对答疏:礼与国论篇》,笑着问道:“婉儿睡的可好?”
赵婉如回答:“还算香甜,有劳祖父记挂。”
赵继善嗯了一声道:“你这两年的变化很大,再不似从前那般肆意,阿祖看在眼里了,你是个好姑娘,阿祖心里甚安。”
赵婉如道:“还是听了祖父的教诲,婉儿才如梦初醒呢。”
赵继善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婉儿这么早来,可有什么事情?”
赵婉如道:“婉儿想跟祖父说一声,今日约了几个好姐妹,想去京郊走走。”
赵继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问道:“可是那东方卓又去了千里寨?”
赵婉如惊了一下,抬目看向祖父,接着不言不语,低下了头。
赵继善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道:“由着你吧,记得早些回来。路上别忘了……”
刚说到这里时,赵东楼闯进了书房,急急道:“父亲,景阳钟撞了!”
赵继善被这话打断了思路,顾不得赵婉如,惊问道:“你说什么?”
赵东楼大汗淋漓,道:“至尊大行,景阳钟撞了一百零八下!”
赵继善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久久无语。
赵东楼一只眼狠狠瞪向自己的女儿,喝道:“出去!”
赵婉如从善如流,缓步向外走去,至尊大行,与我何干,那是你们这群阴谋诡诈的人要操心的事情。
却在赵婉如刚刚要迈出书房时,赵继善说话了,道:“婉儿留下。”
赵婉如停步,回头,看向自己的祖父。
赵继善道:“把门关上。”
赵婉如依言而行,回到书房。
赵东楼不明所以的瞧着自己的父亲,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赵继善问道:“婉儿,你与李三子还有往来吗?”
赵婉如如实回答,道:“回祖父亲的话,平常也坐一起喝喝茶,但也没什么男女之事。”
赵继善更加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又问道:“那个姓东方的太监心里可有你?”
赵婉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忧伤的说道:“回祖父的话,孙儿也不知道。”
赵继善琢磨了很久,书房里的气氛便有些安静,过了许久,才道:“阿祖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这关乎咱们赵家的生死存亡,不知你愿意吗?”
赵婉如一惊,问道:“阿祖何出此言?”
赵继善摇摇头道:“就问你愿不愿意?”
赵婉如答道:“自然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