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诗句是七夕那天夜里收到的,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是每次回来,她总要再看上一次,似乎只有看到张宣纸上的诗句,她才能将自己心中的恐惧与压力淡忘。似乎那个没良心的这个时候就在她跟前。
“呸!不要脸的小狼狗,总想着那些事情。等回京之后要你好看!三天别想下老娘的床!”
想到那小狼狗的东西,梅香竹有些畏惧的同时却又恨不得马上到他身边,缝隙里有些许蜜.汁渗出。
心猿意马的想了半晌,桌上的宣纸无风自动的飘了起来,绕着烛火轻轻转动着。
“压一压也是好的……”
她这样想着,顺手捏住乱飘的纸张,然后便合衣躺在床上睡去了。
……
奉节府。
明月当空,玄衣与金钱对峙。
荆无命死灰色的眼睛盯着眼前骨节宽大的青年,提剑而立,剑尖上有鲜血滴落。
荆无命收剑:“你不是我的对手,收手吧。”
青年全身布满伤痕,一身春夏装的玄衣制服已然七零八落,批在身上的空袖大风衣业已残破不堪,风起时碎碎而摆。
“死剑好身手,请接我这一招。”
班定平平淡淡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柄刀,小刀,飞刀。
荆无命死灰色的瞳孔骤然一缩,紧接着剑尖轻抖,如临大敌!
“唉……”
一声叹息声将两人齐齐惊住,接着如同雷霆一般的声音在两人耳中回响。
“住了吧,就此结束。你二人若是再动手,就是在给老僧找麻烦了。”
空灵而又激烈的声音将两个打算生死一搏的年轻人震的七荤八素,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个苍老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荆无命呼的很撤一步,几乎是本能的,将剑交在了左手上,死灰色的双目中泛起了浓浓的杀意,以及深藏其中的畏惧。如扑食的猎豹般,蓄势待发。
而班定在本能的警惕过后,却愣了一下,接着将手中飞刀隐没,皱了皱眉头,暗道:“这是大哥准备的后手吗?还是……”
班定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如果他真的与荆无命拼死作过一场,即便是用了大哥李知安所教的飞刀技,他也没把握战胜荆无命。毕竟,飞刀与其他的暗器不同,他跟本作不到“例无虚发”。那么最后的结果,大半便是与荆无命同归于尽。而更有可能的是,荆无命重伤,而自己已然身死。
他与荆无命都已摸到了大宗师的门槛,死在这里真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