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丹尼被张豪的话搞懵了。
“当年那个人,也是毫无保障的掉下来。如果他能爬起来,一定也曾站在这里四处眺望。”
“如果没有绳索保护,我不认为他能活着走到你那个地方。”丹尼略带嘲讽的说。
队长提醒他们最多在下面待十分钟。
“够了。”张豪保证道。不过他的内心可没话语中表现的那么平静。
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或者左右一个人的命运,十分钟真的够吗?他又接上刚刚与丹尼的对话,“我也认为不可能。他当时不只没有保护,也没有头灯。他到这里时肯定是一片漆黑。
但如果他恰巧……”张豪走到平台边缘,朝下看,暗河在大约两米下滚滚流动。
“恰巧什么?”丹尼从身后问。
“如果他落到了这河水中呢?这水的阻力应该能……”
丹尼理性的回答,“如果他是在昏迷状态,那么肯定死了;如果他还有力气,那么也许能在被卷入深渊前抓住某块凸出的岩石或冰块。”
这分析点醒了张豪,他急忙朝更深处望去。暗河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出,流向黑暗深处。他顺着河流的流向走,爬下几级台阶,走到了另一边。此时,丹尼也小心跟了上来,站到了冰阶上。
张再次不顾丹尼的阻拦,用带着冰爪的高山靴蹦到了对面的一块岩石上。他发现最低的岩石离河水表面只有几十厘米高,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力气应该可以抓住那些坑洼的表面,爬到岸上。
但问题出现了,即使他侥幸爬上了岸,又该如何从这里出去呢?再爬回去是不可能的。
张豪心无旁骛继续借着头灯沿着河水的流向走,丹尼无奈的跟了上去,抱怨的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小祖宗!”男人虽咒骂着,但仍为了保护张豪跟了上来,这让男孩很感动。
两人顺着暗河的流向走过一节节冰阶,迈过一块块大大小小的平台。丹尼有一次脚滑险些落入水中,还好张豪及时拉住了他。丹尼抱怨说这是他登山史上最耻辱的事件。
两人越走越暗,洞窟里面完全无光。脚下有许多阶梯和裂隙。如果那个男人真曾走过相似的路,那么他是如何分辨脚下的呢?也许可以靠会扔出冰块的撞击回升,张豪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