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记起来,她留了——‘将军’,不,现在只能说是一只仓鼠了。希望它下辈子鼠生能一直安安稳稳待在窝里吧,小偷虚伪的祈祷着,上了一辆出租车。
为了确保安全,她决定绕道去别的地方,将赃物先藏起来,然后再去找那小子汇合。
真是个得力的帮手啊,小偷庆幸的想着,要是以后他们能一直在一起行动该多好啊!自己甚至可以教他本事,让他也成为一个‘小偷’。
而作为对这次行动最佳辅助的奖励,她决定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他。这世界上还没人知道,就连救了她一命,让她换上养尊处优毛病的那个半面神半面鬼的男人她也没告诉过。
你就得意去吧,臭小子。
……
夕阳在天边垂落,染红了半片天空和薄云,脚下缓慢流淌的河水也与其相得益彰,映着一半深一半浅的淡红色。
美丽的两岸灯光还没有亮起,所以行人不算多。不过再过一个小时,情侣和游客,还有闲散的当地人就会络绎不绝的聚集到这里,沿着岸边向西走大约三公里,去看每天的音乐喷泉表演。
小偷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着。通讯器已经失去连接了,不过她确定那小子肯定活蹦乱跳着,也更清楚凭借他的记性是不可能忘了这个地方的。
她安静的坐在路边,将鸭舌帽压低遮住自己的面孔和头发,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夕阳都快落了,等到河边大道上挤满了游人,却仍没见到张豪的影子。
她有些焦急的站起身踱了两步,正准备离开转一转,便看到一个小叫花子朝她跑了过来。
小叫花子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了泥垢;粗糙的小手上拿着一个铁碗,脚上穿着破烂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鞋子的鞋。虽然留着短发,但小偷仍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女娃。和她一样。
她朝小偷伸出铁碗。
小偷无奈的笑了笑,拿出了几枚钢蹦扔进了碗中。只有她自己能懂这笑容中包含多少苦涩。
不过小叫花没走,反而从上到下打量了小偷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