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好像是最后的疯狂咆哮。
但是就像楚河之前的质问,并非质问一般。
此刻他的咆哮,也不是咆哮。
他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动摇楚河的心神,甚至瓦解楚河与三清之间的某种默契关系。
如果楚河就是盘古,那么三清如何自处?
而楚河若不是楚河,他该如何寻找自我?
面对鸿钧的最后大揭底。
楚河面无异色,而是朗声大笑。
他的笑声传遍了诸界宇宙,传遍了一切虚无。
渗透着一切的虚实空间。
“我入你女良!你说现在骂你的是我,还是盘古?”一声骂街,紧接着笑声而出。
事到如今,楚河岂会执着于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是谁?我从何而来?又要到哪里去?
这是世上最无聊,也最可笑的问题。
什么是我?
我不就是现在我特么想骂人,于是我顺应本心骂了。
这个骂人的人,就是我。
两个空荡荡的宇宙,在楚河的推动下,扭成了一个无穷立体的∞。
一个完美的循环,一个不灭的宇宙。
同时,也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被打破的牢笼。
楚河无法杀死鸿钧,所以他用两个宇宙融合成牢笼,将鸿钧彻底的封印在了里面。
哪怕这无限的宇宙,会孕育全新的文明。
哪怕这个无限的宇宙里,鸿钧就是至高无上的天道。
哪怕他可以拥有无法估量的宇宙权柄。
但是他只是一个在坐牢的囚徒,只是一个被永远封闭的可怜家伙。
鸿钧最后的诅咒声,遁出这闭合的宇宙,撞击向楚河。
楚河挥手一扬,借着这股冲击力,将之引入了拥挤不堪的主神空间。
轰!
一声爆炸!
或如盘古开天辟地。
是宇宙大爆炸,却如指尖微尘轻扬。
一个没有边界,没有限制,没有框架,只存在与过去、现在、未来的宇宙,完美的出现在了无垠浩荡的虚无之中。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宇宙。
但正因为它永远都无法完美,所以它永远都会奋发向上、生机勃勃。
所有圣人、真理都归入这个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