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他都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白日里为她上药,那些伤痕好像尽数落在了他心上。
又过了半月,她的伤好了很多,只有淡粉色的痕迹,谢云霁派人找来了做好的舒痕凝露,细细为她涂抹。
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宋旎欢感叹道:“还得多亏频伽浮玉的药上的及时,都没想到这么快能好。”
谢云霁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郁,指尖缓缓掠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她娇笑道:“痒,好痒呀。”
他吻过她的后背,道:“那这样呢?也痒么?”
……
天光亮了。
昨夜二人纠缠许久,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清晨,她比他醒得早,静静凝视他的睡颜,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唇形也很好看,一夜过去,俊美的郎君有一种餍足后的沉静。
原来爱与欲是不能分开的。
原来床笫之间调和了,二人才会真的好的像一个人。
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家道没有中落,如果她能在闺阁中按部就班地娇养长大,可能就不会嫁给他了。
如果说遭受的那些苦难是为了遇到他,她觉得值得。
他昨夜说了很多次爱她,还跟她说对不起。
她其实有些疼,也并不能从其中感觉到快活,但看着他沉溺的眉眼,她愿意配合他。
其实有很多事,都不是她喜欢的。就像她不喜欢素净淡雅的衣裳,也不喜欢书画,更不喜欢吟诗烹茶,可为了他喜欢,她愿意改变自己。
东方既白,熹微的晨光透过重叠的帐子洒落在青年冷白的面容上,她伸手摩挲他的轮廓。
他本能的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又侧过身将她揽在怀里。
她乖顺地伏在他怀中听他的心跳,闭上眼,抱紧了他。
“嗯?”他蹭了蹭她的头发,嗓音带着要醒未醒的暗哑。
谢云霁想起了昨夜的旖旎,她实在是美好,美妙,他的身体也很诚实,想控制几乎要控制不住,他亲她咬她,用力地揉.她的身子。
她似乎是长开了,该丰腴的地方比之前要丰腴,腰却还是那么细,他只能掐着她的腰用力再用力。
他记得她紧锁的眉和骤然收紧的指尖,他知道她疼,可他实在想她……
他闭着眼,仍抱着她,低低道:“旎欢,昨晚太累了,我要多睡会儿。”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没事,你继续睡呀。”
她手肘撑着头,俯身起来看他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