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一些,显得五官更为俊美,脸色苍白的吓人,今日穿着月白色的直裰,有翠绿色竹枝,似乎是为了和她身上绿色的衣裙相衬。
她的眼底有明显的狐疑,“你说什么?”
“你走吧,不是早就想走了么?你要变现的资产都在这里了。”谢云霁的目光淡淡的,他将车里的一个精巧的锦盒放在她腿上,“都在这里。足够你与澜止宽裕的过后半辈子。”
“这里面还有地契,是泉州的一处宅子,本来……是我想与你在那住一段日子所购置下来的。我本想声称你已有孕,南方气候温润,去那里养到生了再回云京,到时抱养个孩子就好。”
他原本都计划好了的,她没有子嗣,为了向家族交差,免不了他得找别的女人生一个记在她名下,可领来的孩子怎会跟她亲,以后若是他有个万一,这个孩子若不顾念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主母怎么办?
他不能容忍这种风险在她身上。
倒不如如此操作一番,瞒天过海,让族人和那个孩子从根本就认定宋旎欢是孩子的生母。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可惜,却不能成行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去寻找你。只是这一处居所,可以让你暂时休息一下,同时等待澜止前来与你汇合。”
说完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示意车夫停车。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下车离去了。
车夫似乎早已得知了目的地,简单地与谢云霁交接了一下,然后扬起马鞭,抽打在马背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直到马车出了云京地界,宋旎欢都有些恍惚。
他竟这样就让她走了,真的让她走了。
她的心底涌上复杂的情绪,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息。
随着马车的颠簸,她渐渐放松了下来,撩开车帘,窗外的景象迅速的后退,灯火辉煌的云京城变得越来越小。
她打开那个锦盒,里面有厚厚的一叠银票,不用细查,便知道这个厚度,除了她要的之外,他多给了很多。
除此之外还有在大昭许多城镇的田产,田产好啊,不需要费心看管,只到季节收租即可。
宋旎欢紧紧握着手中的银票,又松开,手心空空的……
没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