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泉在被阳光笼罩的那一刻便被惊醒，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慌乱地看向凌昨天所在的位置，在发现对方依旧呼吸均匀地靠坐在昨天的位置时才长出一口气，尽可能地将外衣叠回原状，放在只剩下一点火星的火堆旁，而后才退到一边，拿出昨天剩下的干粮努力啃了起来。

等到桢泉和又冷又硬的干粮奋斗完，凌也终于有了动作，收拾好东西，彻底熄灭火堆后便沉默离去。

这对古怪的组合走了四天才来到雷之国沿海的边角小城，期间桢泉磕磕绊绊，不止一次掉队，却总能在想要哭的时候看到凌的乌鸦，摸索着走回来，也总是会【醒】的比凌更早。

桢泉并不笨，相反，相较于同龄人来说，她非常聪明，所以哪怕凌这几天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她也知道了是凌在默许她跟着，所以在看到那临海的边角小城时，她还是忍不住跑到凌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角。

凌也就停下脚步，带着笑意低下头，“哦呀，原来小姐你一直在跟着吗？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谢谢您，真的十分感谢！”桢泉收回手，对着凌鞠了一躬，“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呀嘞呀嘞……那不是就更麻烦了吗？”凌微微摇头，再度迈开步子，“报答就算了吧，毕竟我从未帮您什么，不过接下来还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是，再次感谢您。”

桢泉再次鞠躬，只是这次她再抬头时，视野中却已是没了凌的身影。

……

八咫看着那个向着小城走去的身影，偏头看向凌，“您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善良呢嘎。”

“是吗？”凌微微偏头，“如果这种刽子手的伪善也算得上是善良的话，那我确实算得上一个善良的人呢……好了，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接下来稍微提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