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抚弟弟们之后,扉间便马不停蹄地去找了自家父亲,通告了一声自己大概知道柱间在什么地方,人应该还没事也没逝,但想把人找回来,离不开宇智波的帮助,所以自己要再去一次。
“……再去一次?”千手佛间立刻抓住扉间话里的重点,“你这两天是去宇智波了?!”
“嗯,稍微做了一次考察,等我有时间的时候会整理成报告,也会向族内告罪。”扉间面色平淡,“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确认大哥的安危,并且把人带回来,我会再去一次宇智波找那边的人商议此事,能麻烦您帮我挑选一支对宇智波敌意没有那么重,且明早就能出发的队伍吗?”
千手佛间狠狠皱起眉毛,“柱间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不是胡闹。”扉间面色又严肃了些,“千手同宇智波交战多年,他们没理由认不出我衣衫上的族徽,但是在我遇见可以交谈的人之前,宇智波对我这明目张胆进入他们领地的千手做的最出格的举动也只是跟踪,而这一行为也在有人主动为我领路之后尽数消失。
更别提除去您这一辈以及更高年龄的人以外,包括青年宇智波在内,对我表露的情绪比起憎恨厌恶,更多的是好奇与探究,这就说明,【宇智波即将平息与千手的仇怨甚至结盟】这件事在他们一族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种变化不是在下令之后就能立刻办到的,所以只可能是宇智波凌早就用一系列的举动,使宇智波一族认定【与千手结盟】带来的好处会多于【与千手敌对】,早早就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了宇智波一族对待千手一族的态度。
可这些都不算是什么,最关键的却是他在他们族内所掌控的力量,虽然这只是被无意中用来炫耀才得到的消息——父亲大人知道宇智波一族有多少个会毫不犹豫听命于他,甚至违背宗族的万花筒吗?”
看着明显一怔的千手佛间,扉间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道,“算上他自己,有足足六个,那是六个已经对万花筒有所掌控的宇智波——更别提还有一个立场摇摆不明确的宇智波田岛——也就是宇智波的凌的父亲。
固然,我们一族在多年的混战中摸索出对抗万花筒的办法,但又有谁愿意真的对上能力不确定,又难缠万分的万花筒呢?
父亲大人,您是知道的,宇智波本就是个性情不定的宗族,对忍界绝大部分人来说,完全不可能的临阵突破逆转战局,因为那双写轮眼的缘故,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与此同时,他们的情感会变的更加细腻、脆弱、极端。
但同样因为这近乎精神疾病的特质,导致他们无法被外人轻易理解,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会格外珍惜身边能够理解的自己的人,对外的表现就是格外护短和团结一致。
所以,在他们打定主意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除非有人有着与他们一样的纯粹和团结,不然绝对无法阻碍他们的脚步,哪怕不去配合,我们也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去迎接他们掀起的浪潮。
最后,您真的认为您能说服大哥那个脑子里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做的直觉派吗?还是说您指望一直被他丢下各种工作,还要被他死缠烂打帮他打掩护的我能阻止他?”
千手佛间原本要说的话就又都憋了回去,父子二人相视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你对柱间的位置有几成把握?”
扉间面上透着近乎麻木的平静,“以我的经验来讲,八成。”
“那之后顺利行事的把握呢?”
“如果队伍人员对都对宇智波敌意较小,而且能保证听我指挥的话……大哥绝对会平安回来。”
在又一次长久的沉默后,千手佛间轻叹一声,“我知道了,去吧,我会让人明早在族地与民市的街口等你。”
扉间便匆匆忙忙行礼告退,又一次去往宇智波的族地。
而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千手佛间又怔愣很久才对着寂静无声的房间开口,“桃山,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你指什么?”千手桃山侧跨旋身,在窗边露出半截身子,面上依旧是那种任谁看了都觉得老好人的笑容,“是在说现在这些年轻人的胆量吗?”
千手佛间微微偏头,“你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
“嗯……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切实际,实行困难,但那的确是一种针对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稳妥发展路线吧。”千手桃山露出些许回忆之色,发出一声轻笑,“而且从战友角度来说,宇智波还挺可靠的——这次的队伍选人就交给我吧?因为立场原因,我和那老东西也很久没说上话了,倒是能借这次机会让他把欠我的人情全都还回来。”
“嗯,那就交给你了,你做事一向稳妥。”千手佛间微微点头,抬手捏上额角,面露痛苦之色,“就是扉间这孩子也终于被柱间带歪了吗……这孩子以前根本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
“大概是因为小小年纪和宇智波接触太多,被不知不觉灌输了一些行为模式吧?”千手桃山耸耸肩,哼笑一声,“你知道,他们一族只要开眼,就会变成让人却而远之的疯子,偏偏小扉间接触的宇智波们,还都是一些能把自己装成正常人的高级疯子——当初那个让我们头痛不已的小子更是其中之最。”
“呵,是啊,田岛那老王八蛋有个好儿子。”千手佛间也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再等几年吧,等孩子们彻底成长起来……那时候,才是我和他该退场的时候。”
在安抚弟弟们之后,扉间便马不停蹄地去找了自家父亲,通告了一声自己大概知道柱间在什么地方,人应该还没事也没逝,但想把人找回来,离不开宇智波的帮助,所以自己要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