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死他，所以别浪费瞳力。”凌皱着眉，声音平静地微微垂头，“还有你，斑，终止你的瞳术。”

“所以凌哥你根本就——”

“斑，我再说一次，终止你的瞳术。”

那不含带分毫感情的话语不由让斑怔愣在原地，但那原本愈发升腾的气势却不自觉地因为凌那冷硬的话语回落，眼瞳中的猩红也缓缓褪去，只沉默着收紧了抓着凌手腕的手。

感受到斑的瞳力回落，凌偏过头，“易，你自己能处理吧？”

“虽然会稍微耗费时间，但毫无疑问地可以——”漩涡易那依旧轻松的声音从被黑炎包裹灼烧到看不见分毫金色的金刚封锁中传出，“毕竟在我认定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要应对那些重视你的族人，对我产生的，不稳定且注定饱含敌意的情绪还有下死手的攻击！不过再有下次我希望不会是万花筒！还是同时应付两个！”

“嗯，抱歉，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凌便不再关注漩涡易那侧的状况，重新转向斑的方向，动作轻缓，却不容反抗地掰开斑的手，而后单腿后撤下蹲，面朝斑仰起头，“听着，斑，我很抱歉我一直以来的行为会让你这么不安，我为此道歉。

可这只是我做出的事，易只是按我所说在帮助我，甚至愿意为了取信于我用宗族起誓，他是我所认可并珍视的友人，我知道你极其厌恶他，所以我不求你接纳他，但我希望你至少不要因为我去迁怒他。”

斑垂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凌，抿抿嘴，没有说话。

“而且这是我答应了别人的事，从谋划到推进，主谋一直是我，而且我必须要做到，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下步伐……”凌抬手抓住斑的手，牵引着他摸上自己的颈侧，“能感受到吗？”

“……什么？”

“这里流淌着的，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