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个小朋友坐好后,就看见两个服务员抬着一幅两米长左右的画走了进来,放在了他们中间的茶桌上,一下子就占满了整个茶桌。
他们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长衫,拿着扇子的白胡子老爷爷,他看上去不像老师倒像一名隐士,他那双黑色的眼睛中像是蕴含的无穷的智慧,笑的时候,却又透出几分孩童的稚气。
“小朋友们,早上好啊。”
“老师好。”
慢一拍的山间海看着他们站起来后才慌忙站起来弯腰道:“老师好。”
老爷子也慢悠悠的还弯腰了一礼,笑呵呵让他们坐下说话。他自己转身在后面的画板上写下了张石两个字。
“老朽姓张,名石。来自种花家,画了的画还成,受塞万提斯船长所邀,来教你们两天, 同学们可以叫我张先生。”
张石其实是种花家的老画家,也是种花家泼墨画的代表人之一,他的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被西方艺坛称赞为“东方之笔”。
这次他是来太阳号采风的,当然也顺道看一看海底那团能量怎么回事儿,不过在船上待久了,也着实无聊,又没什么灵感。不然他也不会来逗几个小娃娃玩,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不足为外道也的原因。
山间海嗖的一下举起了手,好奇的看他。带着抹额,被封印了异能力的他,想知道什么就只能靠问、猜、想了。
“哦,这位小朋友有什么疑问啊?”
“先生,您多大年纪了?为什么不嫌累的给我们上课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道:“老朽今年七十有九,至于为什么不嫌累的给你们上课,没办法啊!老朽我贪那,船长着实大方,拿一块几百年的极品徽墨做礼,让我帮他看几天小娃娃,老头子我实在是没忍住心中的贪欲啊,惭愧啊!惭愧!”
山间海却忍不住的想,他说的惭愧是真到惭愧,还是自谦?他到底是贪图那块徽墨,还是拒绝不了塞万提斯?或者是贪图他的人情?毕竟超越者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如果动用异能力的话他马上就能……斯,一股刺痛自手腕漫延而上。
他刚才是想法……违背自己的束缚。
希遥倒是挺喜欢这位老先生的豁达,“先生,您说话可真有趣!”又好奇的问道:“那块墨真的那么好吗?“
面对希遥的疑惑,他看看四周,指着那些饼干道:“这么香的饼干放在你们面前,你们想吃吗?”
铃木园子老实的道:“想。”
老爷子抚了抚胡须,“对嘛,那块徽墨就好比这块饼干,香甜可口,对老朽而言,也是想吃的紧啊!”
这回答,把他们都逗笑了,课堂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快了起来。
看来这位老爷子的课,不会像我想象中那么无聊。
“还有那位同学有问题吗?”
他们都连忙摇了摇头。
“那……我就开始上课了。”只见他慢悠悠的走道那副白布遮盖的画面前,揭开了它。
“这是……”
那是一副长两米多,约有八十公分宽,有着众多奇珍异兽,奔跑嬉戏的白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