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还挺警惕。

姜茶招手拨动了一下空气，在男水鬼面前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数百年前的记忆。

他和他的心上人，挽手站在崖边，准备殉情的最后的记忆。

男水鬼看到这一幕，眼泪唰一下落下来了。

“大人。”男水鬼红着眼眶伸手想触碰，但那只是镜花水月，碰一下就碎了。

姜茶看着男鬼，道：“你帮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会带你见他，但他现在不会认得你，他还有了自己的家。”

男水鬼跪在地上，眼泪落下来，呜咽道：“好，我答应你，等事成之后，希望大师能履行约定。”

姜茶伸出纤细的食指，在男水鬼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一团莹白的光从她指尖出现，没入男水鬼的眉心中。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只有蜜蜂大小的小纸人，每一张肚肚上都写着：见鬼二字。

繁体字，潦草。

小纸人哼哧哼哧靠近水鬼，然后把自己黏在了水鬼的鞋子上，一边一只，跟着搭了一趟顺风车。

水鬼在姜茶的帮助下，换了一身干净的现代装。

看上去就像是不谙世事，但漂亮又有点懵懂招人疼的小可怜模样。

他没有走正道，穿墙抄近路，很快找到了目标人物，李丽安和李成安。

水鬼出现在两人面前，从他们身上穿过去，小纸人趁机黏在了李丽安和李成安身上。

小纸人贴上他们的那一刻，李丽安和李成安的目光瞬间被水鬼吸引。

水鬼伪装失落，哭着从他们两人中间走过去。

李成安看清水鬼的样子后，眼前一亮，立马伸手拉住他，“小可怜，你叫什么名字？”

水鬼哭哭啼啼，眼睛哭红了，鼻头也红红的，楚楚可怜地从下面掀起眼皮儿，波光潋滟地瞅了李成安一眼。

这一眼，差点把李成安的魂儿给勾走。

李成安拉着水鬼的手握紧，因为用力，在那上面留下了明显的红色爪印。

水鬼眼泪“啪嗒”往下掉，砸落在李成安的手背上，哭泣道：“先生，你弄疼我了。”

李成安看上去比水鬼大多了，叫叔叔都不为过，但水鬼故意喊他先生，这一声又差点给李成安喊爽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又顶着这样一张绝美的容颜，若是能承欢身下，那得是多么绝美的一番画面。

李成安不肯撒手了，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帮你吧。”

水鬼红着脸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