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紧张到脸色煞白,但还在嘴硬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她那么轻易就死了?我只是做了一个辅导员该做的事。”
姜茶冷声,道:“是吗?你问心无愧吗?你敢对着她的尸体发誓吗?”
校长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听到了姜茶和辅导员郑海青的对话。
他黑沉着脸走过来,厉声质问:“郑海青,你到底对这个可怜的学生做了什么?你身为一个老师,你不帮助学生化解问题,你还逼着一个可怜的孩子走上绝路?你还是人吗?”
郑海青看到校长,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立马摇手,道:“不不不,不是我,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她看着四周,发现那些人的眼神都在逼问她。
姜茶指尖点了一下黄鱼鱼的眉心。
昏过去的黄鱼鱼苏醒了过来。
黄鱼鱼睁开眼大喊一声,“晓丽,晓丽。”
然后看到了郑海青,她发疯一样冲着郑海青怒吼,“郑海青,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晓丽,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你会在地狱里被惩罚,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黄鱼鱼也只是一个学生,她奈何不了郑海青,只能一个劲地重复着诅咒的话。
用着她自认为最恶毒的话反复诅咒对方。
校长震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茶本来想让黄鱼鱼说出事情的真相,但黄鱼鱼伤心过度,话都组织不起来,只能反反复复说着颠三倒四的话。
姜茶看不下眼,主动站出来。
“韦晓丽在中学的时候就确诊过抑郁症,后来吃药治疗缓解了,中间也反反复复发作过,但都在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一次次克服,考上了大学,结果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自持公正严明的郑海青辅导员。
郑海青,要我细数你做过的事吗?”姜茶看着郑海青,眼神冷漠起来。
“你,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郑海青还在狡辩。
“你偏心班里那几个家庭条件好的同学,每当她们欺负韦晓丽的时候,你都睁只眼闭只眼,哪怕韦晓丽找你告状,你也只是骂韦晓丽。
有男同学欺负韦晓丽,你骂韦晓丽穿得暴露,跟酒吧里的鸡一样。
有同学拿走了韦晓丽写的作文去参赛,还署名拿奖了,韦晓丽跟你说,还给你提交了证据,但你把证据毁灭,却说韦晓丽是痴心妄想,脑子坏了,整日幻想别人的东西。
韦晓丽病情加重,出现自残的倾向,黄鱼鱼求你给她联系一下心理医师,你骂韦晓丽矫情,你说抑郁症都是矫情闹出来的病。
你还说她是装的,想博取别人的同情。
你当着全班的面,说韦晓丽的家庭,说她是农村来的,说她穿的衣服土气。
……还要我继续说吗?郑海青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