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目眦欲裂,竭力大吼的同时,并指探出。
一抹银白刀光,立时照亮此方天地。
许昭昭的视线内,仿佛下起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好在她震惊归震惊,倒没忘记对方的叮嘱,急忙趴下。
一股凉飕飕的风,从头顶飞过。
没有惨叫传来。
但她也没被打死。
“成,成了?”
许昭昭失声喃喃。
她又抬头,就见杨培风站在原地,目光冰冷。
随后赶来的白衣男子,心里唯有一片茫然。
这是……九品?
“陌!”白衣男子着急喊道。
“哎。”黑衫男子长叹了口气,不悲不喜道:“皈,我中计了。”
四周满是点点银光,是那柄刀斩落后留下的。他左腹被直接洞穿,温热的鲜血瞬间打湿大片衣裳。
“你为何留手?”
黑衫男子费解,这一刀几乎擦着自己的下丹穿过,不该打偏,“还是你觉得这样,我们会手下留情?”
杨培风心念微动,随着状若萧声的鸣响传来,一柄戒刀被他稳稳抓住。
“此刀名为听蝉,乃一得道高僧遗物。它误了我。却也救了我。”
方才紧要关头,受栖霞寺方丈残留下的“不杀生”的意志影响。打偏了。
他低头望去,喜忧参半。
喜的是,“听蝉”、“木奴”一刀一剑并未遗失,而是一直藏在他下丹某处仙窍。
忧的是,自己竟然调动不了“木奴”,以致错失良机。
杨培风可以肯定,炼实化虚绝非九品凡夫的手段。倘若他一意孤行,强行驱使“木奴”,顷刻就被捣烂仙窍。
好在,“木奴”也没有夺他性命的意思。
也好在,“听蝉”慈悲为怀,不惜折损自身,主动请战。
“许昭昭。”杨培风死死盯住受伤不轻的黑衫男子,胸中豪情激荡,厉声喝道:“走!”
这个“走”字刚从他嘴里说出。
一抹银白刀光就如泼墨般,倾泻而出。
“狂妄!”
黑衫男子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