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跟她说起过我?还是说……”
陈江安睁开眼睛。
“她自己想起的我呢?”
“如果是对方说的,那必然是威逼利诱,让那人说出一个她不知道的仇敌的名字!”
“那人说了我,而她不经过论证就信了!”
“这说不通!”
“返过来,如果她自己要来呢?那她从何处知道的我,必然是要调查我的!”
“口音似乎没有破绽,听不出地方来!”
“不过,她说话的方式有些特别,寻常人不会这样咬字,她声音水灵,不嘶哑不干燥,即便刻意隐藏,吐字依旧清晰……”
“不过,这线索太难查了,还不如去查查谁这几日买过我的消息!”
话音落下,他又喊人过来。
很快人就来了!
听了陈江安的话,又飞快跑走。
就在这边陈江安追查李如意二人的时候,李如意已经换了新的目标,找到了另一位官员。
照例还是一样的,李如意策应加望风,韩时安则找机会进去。
一般这个时辰在书房里找到人并不奇怪。
大齐官员的忙碌程度也是许多人想象不出的。
当然,前提是这个当官的确实是办实事的。
哪个朝代都不缺混吃等死的人,大齐的官场也不例外。
韩时安找到人的时候,这人正在处理公务。
在衙门办公的人不少,在家办公的人也很多。
当看见韩时安出现在自己书房的时候,那人也是吓了一跳的模样,但马上,他的表情便严肃至极。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李如意的刀锋在他脖子上卡着,但他看向李如意之时,只有怒气。
“把刀放下,挟持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李如意没有放下刀,而是想用刀将那人压回到座椅上,那人感觉到了李如意的用意,却没有顺从。
“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李如意不搭理他,韩时安则是开口说道。
“实在对不住才出此下策!”
韩时安说着还咳了两声,仿佛自己十分无害一样。
那人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是什么让你出此下策,你们挟持本官意欲何为?”
韩时安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们是为了给师父报仇而来!”
那人马上紧皱眉头。
“动用私刑可是有违大齐律例的!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韩时安摇了摇头。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师父一家满门尽数被杀,真相却无人探知,身位徒弟我断然没有坐视不理的可能!”
韩时安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让对面的人有了些许动容。
不过,却也只是些许而已。
“你师父被杀你自可去保官。挟持本官又是何意?”
韩时安叹了口气。
“若是我师父就是官呢?那些人连官都敢杀,我不过是想让你听听我们的苦衷罢了!”
那人性子耿直,根本不会被这种混淆视听的话左右。
“那便放下刀好好谈谈,而不是这样举着刀跟我说话!”
李如意听了这话,看了韩时安一眼,仿佛以他为先的态度。
韩时安这时候方才点了点头。
“好!但你不要叫人过来,不然这件事的真相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了。”
那人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什么。
等到李如意把刀缓缓收了起来,他才看了两人一眼,开口说道。
“你们说吧!”
韩时安深吸一口气。
“我是为了我的老实邵平川讨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那人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你撒谎!”
他说的无比笃定!
韩时安当即岔开话题。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是真的!我要为我的师父讨回公道!”
对面坐着的人冷笑一声。
“他没有学生!你不是他的学生!”
韩时安死不承认。
“我是他后来在路上救下来的,看我是个好苗子,就收下了!”
韩时安这会儿也是满嘴胡说,抓来什么就编排什么!
那人眯了眯眼。
“不可能,他没有学生,你直说你要做什么便是!”
韩时安倒是没再和他争辩学生的事,听他这么问,便说道。
“我想要面圣!”
对面瞬间皱起眉头。
“面圣?为什么要面圣?”
韩时安装作自己真的是邵平川学生的样子,说道。
“我师父的遗志,就是把他搜集的东西交给圣上。”
听了这话,那人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