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当即消失,沈钰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正了正神色,站直了身板,被迫仰起头对上了寒川的双眸。
他对寒川的感觉很奇怪,两人已有十年未见,见不到时沈钰不想见他。可当这人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他的心底却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什么他说不上来。好像是失而复得,又好像是因为见到了认识的人,那种熟悉而又带有一丁点……应该是思念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表情,可在寒川看来,眼前之人眸光闪烁,嘴角微微勾起,给他一种像是与自己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
莫名其妙。
寒川脑子里蹦出来四个字。
他微微蹙眉,对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沈钰,他低下了头,沉声问道:“你有眼疾?”
沈钰:“………”
他忽然就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炸了,刚才那股子怒劲又再次爆发。
寒川你会不会说话?
面对我这样稚嫩楚楚的奶油小生扑到你面前,你的反应就是这个?
你才有眼疾!
你眼瞎了!
沈钰气得直挑眉,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而又尴尬,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不识好歹!”
说完扭头就走。
寒川:???
寒川真的觉得这人非常莫名其妙,但他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还着急去寻寒儒。见沈钰走了,他便也转身离去。
——
寒川来到陈府时寒儒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来,寒儒登时两眼放光三两步来到他面前。一弓身,行了个恭恭敬敬的弟子礼,说道:“弟子见过师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师尊这张脸真是无与伦比,百看不厌。寒儒觉得寒川就是师尊界的楷模,是完美的象征。能做他的弟子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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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寒川闷闷的应了一声,见他又换了一身衣裳,便问道:“你怎么……穿这个?”
寒儒抬手挠了挠头,尴尬的不行,他说:“昨夜弟子与邪祟大战了一场,过了不下百招。那邪祟凶残至极张牙舞爪的,弟子一时不慎。竟让他抓破了衣袍,这身是我向这家人借来的。”
寒川:“………”
没记错的话,这个理由他上次弄丢无尘之境派服时已经用过了。
或许是刚才诡异的相遇,寒川注意到这身衣服的材质与样式跟方才所遇之人身上穿着的很是相似。总觉得种说不上来的异感,不过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寒川也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寒川问他:“邪祟呢?”
“哦”,寒儒立马从乾坤袖里取出一只瓷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说道:“在这。”
寒川接过瓷瓶时就能感觉到邪祟的怨念非同小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常有分量。如此高强的力量,恐怕启裕他们几个联手都未必能将它收服。仅凭寒儒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将他收服的。且这份怨念上的力量似乎有些熟悉,怕是和墨凛有关系。
寒川随手一点加固了封印,将瓷瓶收回袖中。垂首问他:“你可是遇见过什么人?”
寒儒一怔,心想师尊还真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寒儒老实巴交的回答:“弟子在此遇见过一位姓白的公子,名叫白裴,师尊可识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