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父母,二叔和他带来的人,还有刘丧住别院,小哥和胖子回村屋了。
胖子临走前就把我拉到门外跟我说话,但是用口型说的:你丫的别把小哥供出来,要不然咱仨算是完了。
我就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把小哥供出来?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建立的最亲密的关系,也是我最想维护的关系,我不会容许他被破坏。
但我很快就发现胖子说这话的意义何在,给我敲警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爸和我二叔在另一个房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就和我妈在客厅里说话,刘丧他们都睡了。
我们说了很多,我从小到大的事情,现在捡来说说,竟然听的我心里暖暖的。
到了最后我竟然真的有一种冲动,我很想告诉她我和小哥的关系,如果她能认了小哥,有两个儿子其实也挺好,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奶奶都大。
“妈,我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跟我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我……”
我还没说出口,胖子的信息就来了:冲动是魔鬼。
我不知道胖子是如何这么精准预判我的,他一句话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我说出来了,或许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二叔会逼我回杭州,然后胖子和小哥回北京或者去广西。
我们三个彻底的散伙,也许一辈子不见。
再或者,小哥回长白山,进到青铜门里,这扇门永远不会再打开,这才是让我真正崩溃的。
“你要说什么?”我妈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困了,我想睡了。”
我本来是和我二叔睡的,但我爸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一直也没有出来,我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妈给我加被子,说怕我冷着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她眼里还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似的。
真是操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