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现在。”
他很少和我这样对话,但凡事都有例外。
我和小哥回到雨村已经很晚了,胖子知道我们要回去,靠在门口站着等,有种老父亲翘首以盼,等儿子回家的既视感。
“哎呦,孩子还小,你们就不能等明天再回来吗?三更半夜的带着孩子跑。”
小主,
“你不是想孩子吗?再说有小哥在,能有什么问题。”
“吴邪,你们回来了?”黑眼镜从屋里走出来。
胖子抱走了孩子,小哥把孩子的一些东西拿进屋里。
我走到黑眼镜面前才说:“你怎么样?”
“还行。”
我还要说话,背后的胖子却说:“天真,你从稻田里拐来的鸡崽子跑了。”
“啊?”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很快想起了那两只稻田里带回来的黑色的小鸡。
“跑了?”
我不相信胖子,然后我看黑眼镜。
他靠在外屋门口看着我,见我懵圈,他笑着说:“那种东西本来就不属于家里的,跑了不是很正常吗?你看我也没用。”
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他,问:“你们不会把它俩吃了吧?”
胖子不乐意了,说:“跑了就是跑了,这我们还能骗你啊?不信你问小哥。”
我看向屋里的小哥,他没看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别管它是跑了还是吃了,总之就是没有了。
晚上孩子睡了之后,我在书房把前次小哥回去所做的事仔仔细细的做了记录,以防如果他真的有一天失忆了,这些东西可以帮他记起来一些事。
家里发生的重要的事我也有记,我认为我们这些年的记忆,其实远比他一个人经历的要重要。
至少这段记忆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