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让她离开沈易琛她没哭。
覃晓洋说他们在一起了她没哭。
听到爸爸那句话她却落下泪来,心疼父母的不易也心疼自己。
包间门外。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先生,麻烦让一下。”
沈易琛僵硬的侧了侧身给服务员让开,走出去的背影落寞消沉。
他站在店外点了支烟,抽完了才开车离开。
开出去没多久。
砰!
刹车不及时,神情恍惚的撞上了前车。
前车司机骂骂咧咧的下车敲窗,沈易琛直接在储物箱里拿出两捆现金甩给他,“滚!”
那人被沈易琛赤红的眼睛吓得一惊,拿着钱赶紧走人了。
车停在路边,沈易琛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细数两人的过往。
沈氏集团高层内部正在重新洗牌,沈万山的旧部清理的差不多了,再过段时间集团大权在握,他就有足够的底气去和家里抗争婚姻自主。
可做了这么多努力,她却从来没想过和他有以后。
深夜回到万柳书院,屋里一片漆黑,静的好像空无一人,沈易琛慌了一瞬,低头看到她的鞋子胡乱摆在地上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打开主卧房门,床上的人正侧身躺着,他顺着床沿坐下,躬起身子,手肘拄在膝头,冷峻的面庞埋在手里,像个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两人互相背对着对方,中间隔着宽宽的距离,如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拉越大。
好半天沈易琛终于抬起头来,搓了搓脸颊,锋锐冷肃的眸子在黑夜中异常光亮,开口沙哑的对着身后人轻声说道,“你休想离开。”
他关门走后,许诺才敢缓缓睁开眼,手中的被子早已被攥的满是皱痕。
父亲说的对,她根本驾驭不了这个男人,现在就连抽身离开的自由都没有。
那晚以后,沈易琛都是半夜来万柳书院,也不睡觉,就在客厅里黑着灯坐一会儿就走,确认一下她还在不在。
许诺也不找他,两人又失联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就习惯了这样不闻不问,反正他身边有别人不是吗。
中午下了课她接到了许鸿光的电话,说是明天来京市有事跟她说,让她提前跟学校请假空出一天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