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琛掀眼一瞥而过,锋利的眸中射出寒光,连带着语气也如深冬的河面一般冷硬,“我以为覃小姐是识大体懂进退的,如今看来也是拎不清。”
没等覃晓洋开口,他又接着说,“还是覃家家风一贯如此,忍气吞声学的淋漓尽致,还妄想婚后?”
一句话戳中了覃晓洋的心窝子。
她霎时脸色刷白,放在桌下的手紧攥着裙边。
覃晓洋的父亲在婚前有位要谈婚论嫁的女友,只是覃家老爷子一直没点头,两人就这么拖着。后来覃晓洋的母亲非要嫁,还让家里施压,老爷子怕连累覃家,去世前留下遗嘱,不娶覃晓洋的母亲就无继承资格,收回所有资产赶出覃家,她父亲只能妥协,和她母亲完婚。
本以为婚后两人总能培养出感情,结果她父亲一直没碰过她母亲,还把那位女友连同生的儿子一起带来了京市。
她母亲哭过闹过,但都没用,覃家老爷子一走没人给她撑腰,她父母身体不好气病了好几次,眼看自家资产都进了覃家的手,无奈之下,她终于妥协,只要个孩子,以后不再管她父亲的事,这才有了覃晓洋。
覃晓洋自然知道她母亲这些年是怎么忍气吞声的熬过来的,她也劝过离婚,但她母亲为了覃晓洋的前程一直占着覃夫人的位置。
这等家族丑闻被当面揭发,简直就是打她的脸。
覃晓洋看着眼前沉稳儒雅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说出如刀子般锋利的话而深深后怕,却又庆幸。
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也只有沈易琛能帮她夺回母亲在覃家失去的一切。
所以她必须牢牢抓住沈易琛,哪怕婚后落的和母亲一样的下场,沈夫人的地位足够她和母亲把外面那位死死踩在脚下。
她生咽下那些难堪,稳了稳心神,装作若无其事。
“沈覃两家结合,在京市你就是天,你外面的人和事我绝不会过问一句,这生意不划算吗?”
沈易琛嗤之以鼻,敢跟他提条件的人还没几个。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保证?”,他从不接受任何口头的约定,人心易变,不过废话一句。
沈易琛扬起一丝不羁的笑,“是覃小姐急于依靠沈家撑腰吧!”
覃晓洋脸色一变,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尴尬挂在嘴边。
她承认母家的家业已经被父亲吞的所剩无几,如今覃家大部分都交到了同父异母的哥哥手里,她必须找一个足以能和覃家抗衡的婆家。
“沈总说的没错,可是没有我,你还会有其他的相亲对象,不如我们合作一把,双赢不好吗?”
沈易琛手里把玩着茶宠,一下下轻敲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突然重重一击,瓷器表面出现裂痕。
“从来都不是双赢,我的女人不
沈易琛掀眼一瞥而过,锋利的眸中射出寒光,连带着语气也如深冬的河面一般冷硬,“我以为覃小姐是识大体懂进退的,如今看来也是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