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那日印象太深刻了。
八月十二,七王爷凤玄尘的及冠大礼。
祖父受邀参加,还被先帝下口谕带上虞家长孙和长孙女。
最后兄长去了,她被祖父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家里,且被叮嘱待在闺房“卧病”。
时近中秋,正是一年中桂花盛开,风清气爽的好时节。
虞韵在房中闷了一天,想着入夜了应当不需要再拘束,便早早沐浴,披了单衣临窗赏月闻花香,顺带独酌小酒驱寒。
临渊便是在她酒意渐浓时,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银翼面具,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身上散发着比她还浓重的酒气。
“那夜我以为是哪里醉酒的登徒子……”
“韵儿有如此警戒心是对的,我那夜的行径委实无礼莽撞。”
“临渊……”
虞韵如何不懂?
那夜他丢下为他庆贺生辰的群臣宾客,只为来见她,想与她度过及冠之喜。
“你当时重伤还未痊愈,对吗?”
刚经历战场生死,熬过重伤病痛,临渊来见她时,腹部的刀伤和箭伤也许还隐隐作痛。
他想见她,劫后余生之后想见她,可她都干了什么?
借着醉意,抓起墙边栓窗户的木棍,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打出去了。
临渊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只迟迟不愿离开,身上挨了足足的一顿棍棒。
“韵儿,打得好!”
凤玄尘把人拉起来拥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