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随后又闭上。
没听错!
他在要求她脱鞋袜,不是让她“滚出去”。
虞韵顺从地坐到蒲团上,收起玉佩,开始剥离脚上结冰的鞋袜。
咚!
一只鞋子落在地上,凤玄尘伸手接住昏睡过去的人儿,抱过来。
修长的指尖摘下素色披风兜帽,怜惜地拂净她眉上霜雪,喃喃道:“你怎么才来?”
他丢掉佛珠,解开衣袍裹紧怀里冰凉的人儿,将她快冻僵的双手贴在滚烫心口。
翌日,虞韵被一道哀哀戚戚的啼哭吵醒,发现自己靠在墙根睡了半夜。
脚上的鞋袜已经干透,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怎会睡着了呢?
外头的哭闹声打断虞韵继续寻思。
“先帝爷啊,臣妾对不起您,这就来向您请罪了,谁也不许拦着!
儿子都不要亲娘了,我还活着干嘛?”
“太妃娘娘,不可啊~”
听清楚外头的对话,虞韵瞬间醒神,她借着茅屋窗户缝隙看向屋外。
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石头上,手里扯着白绫往脖子上套。
下头两个年长嬷嬷,两个公公,四五个婢女小心围着,哭得一个比一个伤心。
这样的闹剧,虞韵隔三差五能听到:沐太妃又来自挂东南枝了,王爷在旁边念经超度,把太妃气晕了!
突然,沐太妃脚下打滑,脖子正好卡在白绫上,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