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音不必紧张,先听听外头的形势。”
“鼠生”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他们正坐着雪橇改造的马车在黑夜里疾行。
车厢内四平八稳,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放在茶几上,照得四周清晰透亮。
“京都出事了,圣上中毒命在旦夕,七王爷被赵国舅囚禁,也不容乐观。”
“怎么会这样?”
虞韵听完彻底无法平静,凤玄尘出事了!
“他们在扮猪吃虎,想将新朝的隐患一次性拔除,还有……想证实一件事。”
“鼠生”捏起茶杯拿在手里摩挲,面具下如宝石的眼睛泛起一层雾色,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废太子,外戚,朝中的老顽固,圣上都已经摸清了底细。
原本和七王爷里应外合,演一出借传位诏书夺位的戏码,就可以把这些人清理干净。
可圣上临时改变了主意,故意中毒不解,七王爷跟着束手就擒,打算看着圣上求死。”
虞韵听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难怪分开前,凤玄尘让她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担心害怕,也不要去找他。
两兄弟拿着整个朝凤国朝堂当狩猎场,还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先帝若是泉下有知,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太任性了,他们想证实什么事?”
车厢里陷入短暂寂静。
直觉告诉虞韵,“鼠生”与陛下,凤玄尘都关系匪浅。
良久,一声悦耳悠长的叹息,浸染复杂情绪,令人莫名生出难过。
“想证实一个死掉多年的故人还活着。”
“小宁音,想听我的故事吗?”
虞韵下意识点点点。
“嗯,想听!”
……
故事不长,“鼠生”讲得缓慢简洁,如史官一般惜字如金。
“原来你就是孟南柯,祖父时常念起你。
他如果知道“鼠生”是你,一定很高兴。”
孟南柯没有正面回答,他并非鼠生,或者说鼠生并非一个人。
准确的说,他,凤玄策,凤玄尘合起来,才是虞太傅认识的完整鼠生。
他和若愚(凤玄策的字)写文章,凤玄尘做信使。
不过与小宁音交往的鼠生,只是凤玄尘。
凤老七敢看着若愚任性玩命,袖手旁观。
他孟南柯截胡“鼠生”的身份,带虞韵去瞧瞧他干的好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