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伤残”了的保镖护送文语宁回去,姜绾转身走向路灯下停泊的那辆卡宴。
男人单手扶住额角,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击在两腿交叠的膝上,整个人不露声色,却气态深沉,寒意四射。
姜绾坐进车内,水灵灵的眼眸忽而一转,犹如戏精附体,扑到他怀里,“晏教授,幸好你来了,我差点就走不出那道门,他们欺人太甚,嘤嘤嘤~”
陆晏舟垂眸看着怀里委屈唧唧的小丫头,指尖抵开她脑袋,“要哭可以,鼻涕别蹭我衣服上。”
她一噎,眼泪鼻涕说收就收。
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男人换了个坐姿,审定她,“不继续哭了?”
她若无其事整理假发,装傻充愣。
陆晏舟气笑,扳过她脸颊,眼里是毫无波澜的幽深,“一个人也敢揭露赌石行的骗局,还是在黑市里,你有几条命折腾?”
姜绾整张脸陷在他掌心,被捏得变了形,声音含糊,“我没折腾。”
“我要是没过来,你现在,该怎么自保?”陆晏舟挨近她半寸,唇鼻贴上,似吻非吻,“靠文家丫头那几个中看不中用的保镖?”
姜绾拿开他的手,“我怎么知道文语宁是带了几个拖油瓶,何况,如果是我一个人,我逃命的本事厉害着呢!”
他笑了,“这附近可没有河给你跳。”
姜绾语塞。
这是在嘲讽她太湖边茶楼被逼得水遁的事吧?
她别过脸,不搭理他。
高也此刻走到车旁,“老板,话已经带到了。”
他淡淡嗯,收回目光,“走吧。”
高也坐上了副驾驶。
回到帝临别墅已经很晚,凌晨一点左右。
陆晏舟扯下领带,岔开腿坐在沙发,姿势豪放不羁。
他将领带搁在桌面,抬头,“过来。”
姜绾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