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看着重伤在身的晓风,没有一点伸手去扶她的打算。他心底还算对她有欣赏之心,只是他更清楚与她交往过甚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适当保持距离、少一点无用的关心,对她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晓风没有力气,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所以呢?”
“你跟他在一起是势均力敌,至少他不会拖累你。”隐隐透露出的同情,是宫土和风无垢最大的不同,“说不定谷主就会不会硬生生要分开你们了。”
“呵,风无垢不会允许我和任何人在一起。”唐若风也好,柳承宇也罢,就算是当今皇子、当朝天子都不行,她必须孤身一人,和风无垢一起登上江湖之巅,“何况,面对你们谷主那样的人,谁在我身边都是拖累。”
“谷主其实很疼你的,在无昼谷内你们相处得不是也挺好?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让你对他产生了误解?”
“误解?”他这句话实打实刺激到了晓风,她挣扎着站起身将莫忘架在宫土的脖子上,“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误解,都是真真切切的经历。”
“你们?不过才重遇几天而已?”
“你早晚会知道的……”晓风收起剑,她身边只有莫忘了,“什么疼啊爱啊,不是我和他的游戏规则,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的联结,从来都只有臣服与被臣服的关系。”
“他命令我来保护你。”
“不需要。”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前走,还没等上马,又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独臂,颜面,腰间藏着软剑,没错,就是你了。”来人显然没有见过晓风,所以要凭借不知道是谁描述的特征在这个她一定会出现的地方对应她的人,“妖女,受死吧!”
不等确认,这人已经杀向了晓风,甚至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压根不在乎会不会杀错人。
此时他的眼里只有晓风的虚弱,或许乘虚而入会让他的胜算再多上几分。
然而,他却忽略了站在一旁好整以待的宫土。
笔直的剑刺出去,扎进的是执剑人自己的肩膀。坚硬的钢在宫土两指间沦为可以随意捏玩的泥,轻轻松松就改变了剑锋的方向,轻轻松松就让本该护主的剑成为噬主的利器。
剑身穿透那人的身体,又从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最后竟是他自己活活勒死了自己。
宫土一招就将这个人解决掉,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就这点能耐还敢叫嚣要杀你,看样子你在中原的名声似乎并不响亮。”
“风若清的名字很响,但我不是。就像你们谷主,分明有更响亮的名号可以用,他偏偏要从头开始,搞不懂他要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