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我们不断刻苦练功,就是为了如今报仇雪恨,我当时想着一刀将这人杀了,明师兄拦住了我,说我二人都是灵山书院的学生,此事自然要交给灵山书院做最公正的裁决,于是我亲自押解此人回到灵山书院,从此这个人便一直被关押在十重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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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这位先生都是一种娓娓道来的语气。这也是让祁霁最不理解的地方。
他作为演员,如果把刚才这个故事看成一个剧本,自己是白依水这样一个人物,那么这个人物不该如此平淡。
家破人亡时,他应该是悲痛的,绝望的;身受重伤时,他应该是坚忍的,不甘的;大仇得报时,他应该是痛快的,悲伤的。即使是讲述出来,也不该如此平淡。
这时候有个学生问了一个问题:“先生,那您最后看到魔尊暗影到底长什么样了吗?”
白依水语气平淡:“自然是看到了,但我不想记得这张脸,也就不记得了。”
说出这句话时,这位先生少有地流露出了一些不太高兴的情绪。
祁霁微微眯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放课后,时樾收到了一封信,说是从京城寄来的,看了一眼寄信人,居然是秋水。
魔教的联络方式从来不是靠这种书信,所以时樾也就放心地拆开了信封。
祁霁在一旁也看到了:“秋水这么快吗?按理来说回到清风派也至少需要十天,他把人送到清风派之后再回京城,也需要半个月,怎么这么快就从京城寄信来了?”
时樾也不解,打开信仔细看了起来。
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哭笑不得,笑着抬头告诉云师兄:“原来一直都是春水,春水不放心我们,不放心秋水能保护我,也不放心我们两个一起出来,所以他一直在假装自己是秋水。现在秋水在跟我哭诉呢,一直待在家里快闷死了。
难怪啊,难怪我总把他叫成春水,原来他真的是春水,我就说嘛,我以前从来没有认错过。”
祁霁猛然间抬头:“春水,一直在假扮秋水?”
时樾:“是啊,他们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又互相了解对方的性格,假扮对方很容易啊。”
这句话刚落地,他整个人也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