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一楼。
“嘶,他怕不是哪个剧组的明星吧,带着假发头套就出来了...”
“嘶,他的头发好柔顺,想摸摸...”
“我看见他白T恤下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了,身材管理的真好...”
俩前台美女在端正得体的站着,,面带微笑,但那小声嘀咕的八卦就不是那么正经了,她们的余光一直落在休息区里。
那里在10分钟前来了一个年轻男人,身姿挺拔,腰细腿长,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很长,他眉眼如画,双眸中如恒星在流转,轮廓秀雅到极致,当他踩着骄阳而来,逆光而望,刹那间,是万物失色的惊艳。
清冷的书卷气在他周身环绕。
“你好,我找林琮。”
面对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容易忽略...
他套的衣服就跟麻袋差不多,一件廉价到地毯9块9你说两句还能便宜的1块钱的白色T恤,裤子就更辣眼睛了,一条红白绿花裤衩,那可以用纤纤玉足来的脚上就穿了一个廉价的人字拖.....
这男人愣是把这廉价的一身穿出贵公子的感觉。
所以,前台美女云里雾里的上报通传了。
她们的目光忍不住追随过去,他仅仅坐在那里,就能让盛夏时节燥热的心绪平静下来,他很静,不是如死水一般静,而是...那种,能抚平万千波澜的静,有生机疯狂生长的回荡。
“叮——”
电梯声音响起。
只见她们名为助理,实际则为总裁的林助大步流星的从电梯里奔跑出来,很是焦急。
咚——
咚——
咚——
从看见那个人的身影,林琮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他在狂奔,全力奔向那人,害怕如今这一幕只是镜中月水中花。
林琮冲刺到长发美人面前,已经抬起的手又克制的收回,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有一瞬间的失语,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时间仿佛将这个人排除在外,他和他记忆里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
林琮压制住心里的激动,体面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声音低哑:“大祭司,好久不见。”
大祭司,一听就是某个古老的称呼。被称为大祭司的男人轻轻的扬了下嘴角,有淡淡恶趣味:“也没隔多少年,你老了,没之前顺眼咯。”
林琮被一梗,他想不通,长得清贵出尘的大祭司说起话来怎么...这么直接,不稍微考虑一下他们这些凡人的心情吗?
他憋屈开口:“大祭司,我一直在找你。”
大祭司懒洋洋瞥他,眼波流转:“找我何事?”
林琮深吸一口气,那些被他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波涛汹涌的潮水袭来,冲打着他的心弦。
他看向男人,不是直视男人的面容,而是视线微微低垂,落在男人的衣服上。
一字一句的问:“我爱人到底哪里去了,我问过那个村里的所有人,他们都说苏弥没有离开过村落,是忽然间消失不见,是神把他召唤回去。”
五指轻握成拳,林琮似试图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他声音变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我不信。
我怀疑有人把他杀了。
我让把那个村落掘地三尺,还是...”
那些人诅咒他不得好死的声音浮现在耳侧,谩骂,愤怒,诅咒。
林琮的神情愈发难以言喻:“没找到。”
没到时,林琮是庆幸的。
因为他的爱人还活着。
“哦。”大祭司很随便的声音响起:“他穿越了。”
就是这答案,特别随便。
像是忽悠3岁小孩一样。
“就像来时一样。”大祭司漫不经心的瞧着他,眸色淡淡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这副装扮,着实没有林琮第一次见他时有可信度。
那时。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又安宁。
阳光洒落在古老的祭台上,却无法温暖那冰冷沉默的气氛。
刚刚诞生的孩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宛如沉睡中的天使,然而,残酷的现实打破了这份宁静——孩子是个死胎。
没有胎心的跳动,只有青紫的皮肤和渐渐消逝的体温,仿佛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林琮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小小的身躯,心里悲伤和痛苦在翻涌,难受的着实厉害,他不知道该如面对这个事实,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苏弥。
[林先生,这是...天命。
他不属于这里。]
老村长虔诚的跪下,他朝某个方向叩拜,古老的服饰在他叩首间叮当作响,神秘而玄妙。
林琮沉默不语,从背包中掏出早已备好的襁褓,动作轻柔地将婴儿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张粉嫩的小脸露在外头。仔细端详,不难发现这孩子的五官长得极为精致。